魏承没有理他，撩起衣服在他面前的椅子前坐了下来，翘起的二郎腿勾起颤抖不止的赵立的下巴。
“少......少君。”赵立吞了口口水，结结巴巴：“我不会再来了，我明天就走，分开幽州，走得远远的。”
魏承神采刹时比将夜的天气还要阴骘几分，他揉了揉肉有些纠结的眉心，本来本日被灌了很多酒，风一吹，有些头疼。
“与江行舟有关？”
“少君......饶命。”赵立躺在地上又吐了口血，含混不清道：“不是我......是有人让我......”
赵立惨叫，一张脸纠结得好像菊花，口水鼻涕被痛得直流。
李茹辛保养恰当，明显三十多岁的年纪，皮肤光滑和十几二十岁的少女并无二致，或许是没有生养的原因，身形也风骚。
“少君现在是去沈家？”魏宁问。
比起这些年加载幽州刑部档案里的檀卷，确切是小案，但是魏承却越看神采越阴沉。
刚筹办点头，魏家的一个丫环神采紧绷地仓促出去，在李茹辛耳边说了句甚么，李茹辛神采一变，随即起家对沈银霄笑道：“不便利就算了，他日我再派人请你。”
魏承抬腿，一脚重重地踩上赵立趴在地上的左手，渐渐碾压，直到那只手皮肉翻卷，血流不止。
“你碰过她？”
“那赵立的尸身......”魏宁转头看了一眼地上了无活力的躯体。
刺目标光晖映出去。
魏承咬牙，眼底杀意翻滚澎湃，一脚踹到他的脸上，力量之大，将赵立品后绑着的石像也给震断，赵立口鼻鲜血直流，躺在地上翻滚起来。
金尊玉贵的美妇人从马车上缓缓下来，搀扶着两边的丫环，在沈家门前站了一会，打量着这家店面。
沈银霄挤出一抹笑：“十九了，没读过甚么书。”
沈银霄心中微微刺痛，有些不天然的点点头。
魏承起家，抽出刀，冷冽的寒光一闪而过，一刹时，刀尖没入赵立的胸口，一刀毙命。
沈银霄想回绝，张了张口，却不晓得如何说。
那声音微微含笑：“我还觉得，你今后不睬我了。”
赵立一僵，“没......没有。”
卷宗上的笔迹整齐板正，纸面泛着陈年的晕黄，翻开一页，陈腐的味道劈面而来。
“夫人要买东西？”
魏承顿了顿：“不必了。”
“甚么事？”
“是......是碰......过......”
她笑得慈眉善目，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坐下来：“不打紧的，我这个儿子性子冷酷，对谁都冷冰冰的，你跟着他在外头只怕受了很多委曲。”
“少君，查出来了。”书房里，魏宁呈上一部卷宗和这些日暗卫调查得出来的东西，恭敬放到魏承面前。
“赵立也是幽州人，与沈娘子是远方表亲干系，七年前，因为调戏幼女的罪名，被判了流刑，现在刑期刚满，回了幽州。”
妇人衣裙华贵持重，连丫环都是穿的绫罗绸缎，沈银霄内心模糊猜想，却不敢证明，直到李茹辛开口。
他嗟叹告饶。
“少君，是否要清查背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