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玉从雕花屏风外走出去：“王爷，马车已在门口等着了。”顿了顿：“但是，你的伤口......”血还在往外渗，这时候赶回京，总感觉不当。
李夜秋摆手：“这点伤不碍事。”
“拉着张老脸被人笑话呗。”
芷兰向着她：“他哪是不要媳妇。”又道：“你晓得他为甚么娶不到媳妇吗？”
颜落回问：“为甚么？”
芷兰笑着挑眉，方才还哭得那么短长，现在倒会安抚起别人来了：“不是。”
颜落被芷兰吓得一愣一愣的。
芷兰感喟道：“我心烦的是他娶不到媳妇。”
果子微酸，李夜秋轻皱着眉回道：“是。”
李夜秋浅笑：“那恐怕你得在这住上个一年半载了。”
芷兰坐在一旁，先偷瞄了瞄颜落，后等了半晌，边点头边道：“没甚么。”
“本就娶不到媳妇了，现在这一闹，更加没希冀了。”
“哎。”
他笑了吗？李夜秋干咳了咳，低劣地粉饰起来。
“你该当要等伤好了，不痛了，再回上京的。”
“嗯。”
芷兰一本端庄道：“因为他太丢脸了。”
“哎。”芷兰瞟着她，又深叹：“算了，不说了，水快凉了吧。”
“嗯。”
颜落谨慎翼翼伸手，这回她学聪明了，没有效手直接去碰壶身，而是在四周渐渐地绕了一圈，等收回时，莹莹水珠沾满了她的指尖，不知何味，舔了舔后才道：“可你都叹了好多声。”话罢还学着芷兰方才那样，叹了叹，再道：“是不是有甚么心烦的事？”
颜落弯身在床榻边清算承担，实则，也没甚么可清算的，就是往里塞了件衣裳，另有芷兰在堆栈外给她买的干果子，边清算边顺手拿了一颗干果往嘴里塞，闻了声，偏头：“你在笑甚么？”
老，老吗？
“因为李夜秋？”颜落抿了抿唇：“没干系的，他说不痛了，必定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那是因为他娘亲长得很丢脸吗？”
“你说我是不是应当心烦。”
颜落听后感觉此话不成信：“小阮说李夜秋长得可都雅了。”
芷兰哭笑不得，她竟愣到差点语塞：“血脉相连，嗯，这话是没错，可毕竟我们不是一个肚子里跑出来的，还是差很多的，他丑归他丑，可我都雅呀。”
芷兰断了她的话：“那大夫是不是也说了，一时半会还好不了。”
李夜秋起家，颜落问：“你真的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