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母亲嫌弃我了呢,二婶婶对我好,快些领了我家去吧!”兰滢一扭头,冲着二太太急嚷道。
世人一听这话,男人们讪讪地没有搭话,又见吃得差未几了,这席上的话题也偏得没了边儿,干脆寻了个由头,一伙儿人呼喊着去了别处,这厅堂当中便余了一堆女眷。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现在这堂中女人可比三个多得远了去了,这戏,如何着也能唱得起来了,只怕,还必然唱得出色,欲罢不能呢。
一家子齐划一整、热热烈闹地过节,加上冬酿酒这么一出,因着这傅修耘和大老爷的一问一答,再因着这兰滢的一番童言童语,这堂中一时候是欢声笑语,其乐融融。恰好,这番欢笑落在有些人耳里却感觉非常刺耳,因而便高耸地响起了这一句听似恋慕,却又酸又刺的话,“有女儿承欢膝下就是好啊,我呀,真是恋慕大嫂!”
三太太和四太太也不由捏紧了手里的帕子。
兰溪见罢,暗笑在心底,好个小人精!
几人何尝不知二太太本日这番做派是为何事?六女人前些日子不知因为甚么事被老太太发作了一番,勒令禁足,即便本日过节,老太太也未曾让她出来。二太太本日一大早就往松泉院闹了一回,未能如愿,这会儿可不就是借题阐扬了么?大太太方才那番话便是不想将这话题往六女人身上带,恰好……哪儿就能敌得过人家一.门.心.思往这儿使力啊!只是如许一来,妯娌几民气中不约而同在这无法中又掺杂了两分肝火。大师好好地过节,你非要闹上这么一出,是想做甚么?那人是老太太亲身命令关起来的,她白叟家不肯松口,谁还能迫着她把人放出来么?
“大嫂,你不知,我这内心实在是苦啊!我家阿谁滟姐儿实在是个不费心,不争气的,哪儿比得上你家的滢姐儿,四弟妹家的涓姐儿,更别说三弟妹家的溪姐儿呢。”二太太哭得那叫一个悲伤,兰溪听到自个儿名字,冷静挑了挑眉,公然,闹这一出,原是在这儿等着她呢。兰溪微微一笑,持续看着二伯母演出。
“……那才当真是聪明聪明,敏慧好学,学里先生哪个不夸过?我家滟姐儿只能被禁了足,人家溪姐儿呢,老太太欢畅得赏了多少好东西…….这真是恋慕也恋慕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