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字经是儿童的发蒙书，本来俭哥儿一点都未曾打仗过，这几日怜雁到了他身边，成心地教过他一些，倒是会了几句。
怜雁本就只在无事时教着他念几句，俭哥儿并不会多少，见赵彦清面色不豫，便更背不下了，他求救地转头看向怜雁。
怜雁略过了常武一段，答道：“原是被调到郑妈妈部下，厥后因与五少爷投缘，老夫人便让奴婢服侍五少爷了。”
俭哥儿点点头，“怜雁方才教过我。”
沈妈妈道：“夫人，侯爷但是对五少爷上了心？”
陶氏缓缓捏紧手中的茶盏，“本来就是她……把她给我叫来！”
翠香本来是吴姨娘身边的小丫环，自俭哥儿出世后就一向服侍他，已有十八的年纪，现下总策画着如何放出去配个好点儿的人，待俭哥儿亦怠慢。
赵彦清一记眼刀立即甩了过来。
小丫环回道：“回夫人的话，那小厮叫潜生，本年八岁，本来在回事处当差。”
陶氏道：“我倒是小瞧她了，先是让俭哥儿去跟老夫人说要读书，现下又得了侯爷许肯荐上了自个儿的弟弟。”
报信的小丫环点头。
怜雁：“……”
这话说得直白，且将本身亲弟保举上总归不大好，可现下除了这般怜雁别无他法。
“夫人没甚么叮咛，奴、奴婢们……也就这么服侍着……”
陶氏咳了半晌，方缓过气，又道：“怜雁不过一个才生了三等的丫环，竟敢到侯爷跟前提她弟弟去俭哥儿身边做小厮？侯爷竟应了？”
半晌后，赵彦清方道：“好生服侍着，如果怠慢，需求严惩！”说罢，挥手叫她们领着俭哥儿退下，却唯独将怜雁留了下来。
赵彦清惊了惊，他也想不到怜雁会保举本身的弟弟，更何况她本身也不过是个丫环，如许不伦不类的倒叫他感觉希奇。
正院里头谁不晓得俭哥儿是野惯的？怜雁光荣这话不必由她来答，不然还真不知可否接受住赵彦清的肝火。
怜雁见赵彦清不吭声，也摸不清他的心机，只得硬着头皮持续道：“潜生比五少爷大了三年，人也……沉稳灵巧。”实在潜生一点儿都不沉稳，但主子都喜好沉稳的小厮，怜雁只得扯谈，但愿等他长大些后能够沉稳下来。
赵妈妈是奶妈，自不必说是一向带着五少爷的。
怜雁不忍，轻声提示道：“断机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