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板子对一个女人来讲是如何样的,赵彦清内心当然清楚,瞧着怜雁温温婉婉又显得公式化的笑容,他一时语塞。
怜雁一愣,心道他怎的俄然便这么美意了?随即便明白了,打一拳再给个蜜枣,一贯都是驭人之术,她道:“多谢侯爷体贴,奴婢并无大碍了,能够做活。”
赵彦清看着她略微惨白的脸,指了指红衣道:“让她跟着奉侍就行了,你留在这儿吧。”
陶氏的神采也很丢脸,“娘……晓燕是我的陪嫁丫环,我来管束就是了……”
陶氏神采一白,被老夫人毫不包涵的怒斥震到,红了眼眶。
怜雁惊了惊,思路立即被拉了返来,面露苍茫地看向赵彦清,“啊?我没干甚么啊!”
老夫人冷目一横,“就是因为你管成这个模样,才会出了这档子破事儿!”
怜雁一阵赧然,听得太出神,忘了身边另有赵彦清了,低声道:“眉毛痒……”
赵彦博仓猝道:“娘您别气,都是儿子的错,您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晓燕顷刻白了神采,连声告饶:“不要,奴婢不要配人,老夫人饶了我吧!让奴婢做牛做马都行,不要把奴婢配了人啊老夫人!”
最后晓燕还是哭着被拉了下去,以后老夫人打发了三夫人和陶氏,单独留下赵彦博。
隔间里的怜雁轻叹,一贯贤明的安国公竟生了这么个儿子,二爷四爷都是有派头的,偏生中间一个三爷竟如此扶不上墙,真是人生的败笔啊败笔。
“这话不对,不是我肚子里出来的,到底隔了一层皮。但是暂不说这事儿有多丢人,就单单对你爹,你如许对得起他吗!一个长得过得去的丫环竟叫你连孝道都不顾!方才在你夫人和弟妹面前,我就没有多说,可你自个儿想想,你这个模样像话吗!”
赵彦清微微讪然,又瞥了眼怜雁,没再说话。
晓燕还在那边哭,陶氏仿佛在替她讨情,“娘,既然已经如许了,倒不如让晓燕去服侍三伯,如许也好过让下人们看笑话。”
老夫人闻言一声痛斥,“你和丫环纠葛不清的时候如何不感觉本身不孝!”
隔间就只剩下赵彦清与怜雁两人,赵彦清不说话,怜雁也不会没话找话,两人都沉默着,却将里间里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在隔间听得一清二楚的怜雁又是眉梢一挑。
但此次是怜雁冤枉了赵彦清,赵彦清说那话时是真的猎奇她这么快就下床,绝没有暗讽的意义在里头。他见怜雁乖灵巧巧一声不吭地立在一旁,唯恐惹怒本身,又道:“幼时我被爹打板子,半来个月都下不了床,你真的这么快就好了?”
里间晓燕的哭声在这儿也能听到。二夫人瞧见俭哥儿他们猎奇地往内里看,蹙了蹙眉,号召他们道:“耳房里筹办了点心,走,我带你们去。”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将来她还要倚仗赵彦清,怜雁感觉从今今后还是谨慎行事,力求再次获得赵彦清另眼相待为好。
果不其然,赵彦博这句话又惹得老夫人一句痛斥,“该严惩的是你!这事儿没筹议,这丫头必须该出去,万妈妈,你去办,在庄子上找个诚恳人配了就是!”
赵彦清被气笑,顿了顿道:“打了板子可得长记性,主子的事儿不成随便群情。”
在旁人面前怒斥赵彦博总归会失了他面子,老夫人没有再怒喝,却道:“收房行不通,她也不能留在府里,打收回去配人吧。”
三夫人凉凉道:“四弟妹这是甚么话?爹的孝期都还没过,就让三爷往房里收人吗?这不是让满京都的人都瞧我们侯府的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