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端了药出去,浓稠的药汁足以让怜雁望而却步,但她也不会和在宫里时那样吃个药都哭闹不休,捏着鼻子,一口气就把药灌了下去。
“我就是担忧这个,也不是大家都像绿柚这么机警的。”怜雁道,顺着也在郑妈妈面前夸了绿柚一番。
在第三天,怜雁就给冻着,得了风寒。
听到这个,怜雁叹了口气,道:“我原想已经给了她一个警示,她若安安份份地打理先夫人留下的陪嫁,那便将之前的恩恩仇怨揭过便是,可现在看来,她仿佛还不肯消停啊。”
“你们都是上辈子积了福才气到正院来干差事的,大今儿起,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力来,多一只眼睛和耳朵,但要少一张嘴巴,凡事留个心眼,要晓得把一些东西烂在肚子里,晓得吗?”
今儿下午沈妈妈就找上过她,莫不是怜雁找她来就是为这个?
杜若笑道:“我猜到女人怕苦。”
详细产生了甚么绿柚不晓得,只记得先夫人去世以后秋霜就和怜雁情分很好,动不动就到映月泮去,那但是侯爷的书房,秋霜都能够想去就去了,只可惜好景不长,也不知是如何回事,她俄然就被映月泮的人给架了返来,今后和怜雁也断了走动。
郑妈妈心头一滞,但一想到常文的表示,又心安了,无所谓地笑笑,“是么,那我们就看看吧,你们把她带出去吧,别让她在这里胡言乱语。”说罢头也不回就走了。
到了傍晚,怜雁醒过来了,模糊听到外头有些喧闹,叫了杜若出去问。
绿柚毕竟是小辈,不好不睬她,道:“主屋里的炭盆要烧完了,菡梅姐姐让我再去取几个来。”
“也是,她不敷为惧了。”
归去后,绿柚就把沈妈妈那番话奉告了郑妈妈。
沈妈妈这话说得大逆不道,小丫环低着头不敢接话。
她想着,常文来传的话,估计就是侯爷的意义。或许是秋霜获咎了侯爷,或许是获咎了怜雁然后怜雁奉告了侯爷,但不管如何,秋霜的前例在,她是千万不敢同沈妈妈牵涉上甚么的。
她还记得之前同个屋的秋霜。要说之前同屋的情分,还是秋霜和怜雁更好些,她年纪小,并不比她们俩玩得开,可绕是如此,那秋霜的结局她还是心惊。
绿柚见到她挺忐忑,她一个二等丫环,年纪又小,进到主屋来伶仃面见怜雁,还向来没有过。固然她和怜雁之前就熟谙,但她也晓得现在的怜雁可不能跟之前相提并论了,在府里那么久,怜雁的手腕真真假假也听到过一些。这时候都不晓得怜雁找她为何事,到底就有点严峻了。
杜若就笑道:“就晓得您必定不会难堪我们做下人的。”见怜雁精力好了些,似是不想再睡,就同她提及笑来,聊些有的没的。
“就是被映月泮的人架返来没几个月,常文哥哥传话给郑妈妈的。”当时她正幸亏郑妈妈身边,最是清楚不过,就一五一十地将他们的对话奉告了怜雁。
杜若晓得怜雁这是听出来了,笑道:“我这是为女人身子着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