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净将元宝留下,眼下北舆一片混乱,燕韩才是安然的处所,他只能将少主留在燕韩,而本身却单身回了北舆。
她几经周折到了燕韩,却迟迟不见云净。
“对了,夫人。”踏雪从外阁间的案几上翻出一本册子来,交予她手中:“石先生临走前拟好的,说让夫人看看要不要再补些。姑爷同蜜斯一道回门,总要筹办全面,讨个吉利的好彩头。这建平侯府现在一贫如洗的,石先生是想拟好册子,夫人先看看,如果能够,石先生便让人先筹办着,届时在朗州也好用。听石先生的意义,是多备些丰州特产,既不算贵重,却载了新意,夫人您先看看。”
踏雪顿了顿,半拢着眉头道:“只是……奴婢看,等侯爷和少爷见面,只怕是要闹上一闹才气消停的。”
元宝自小便似个尾巴似的跟着她,也经常缠着她,也会慎重道:“姐姐,今后我必然给姐姐找世上最好的夫婿。”
踏雪摇了点头,叹道:“先前也问过了,这些日子一向充公到云净的动静,也不知他能不能在正月赶回朗州来,元宝少爷必定想他。”
元宝记在心间。
云净来的时候,就同云净在一处。
怀中另有一个两岁大的孩童。
“侯爷的母亲喜好养鱼,特别是金鱼, 以是这安然苑的池子里都是鱼。”洛青婉应道,“寄意年年不足, 也是对母亲的思念。”
踏雪不说尚好,这一说,楼兰更加不美意义起来。
洛青婉便责备道:“踏雪……”
还是石叔叔想得全面,洛青婉接过。
也因着这个元宝模样的胎记,他的奶名换作元宝。
只是北舆生变的时候,元宝尚才出世,她也是在云净怀中才第一次见到元宝。
再大些,便不去送了。
元宝同她亲厚,也同云净亲厚。
洛青婉也正幸亏想此事。元宝大了,不像小时候那般得了玩具便能欢乐好久,是要花心机挑些东西了。
楼兰这几日都在忙着侯府补葺之事,楼兰夙来一丝不苟,这几日除了实地勘察和记录,都在同施工方查对物料和图纸,在侯府内鲜有见到他身影。
倒是元宝那头,许是还在同她置气。
反倒让旁的大夫看了很多,一向都不如何见转机。特别是腊月里,到了最冷的几日,夫人连嘴唇都冻得发紫,全然出不了屋,都得在烧着碳暖的屋子里呆着才行。
云净早前并未到过燕韩,洛家的动静也只是听她和冯叔叔提起过,加上途中盘曲,终究在洛家寻到她时,脸上多了几道伤疤。
连同她的爹爹和娘亲。
回回云净要走,他都舍不得。
姑奶奶?
踏雪收好,一并应了声“好”。
云净便半蹲着身子,暖和道:“再等些时候,云净便不走了,一向留在少主身边。”
楼兰细下道来:“姑奶奶姓盛,是侯爷的亲姑奶奶,也就是侯爷祖父的mm。早些年嫁到扁州贺家,做了扁州刺史夫人。早些年时候,侯府风景尚好,这扁州刺史也是一方权贵,姑奶奶嫁畴昔门当户对,也享了很多清福。贺家人丁畅旺,姑奶奶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傍身,姑奶奶的三个儿子在宦海上摆布逢源,现在在京中非常吃得开。姑奶奶年事虽大,却一向惦记取侯爷这个侄孙,实在这么多年来,侯府高低也多亏了姑奶奶布施,不然这有一顿没一顿的,还不晓得现在是甚么风景。以是侯爷一贯尊敬姑奶奶,此次来的赵妈妈恰是姑奶奶身边的管事妈妈,扁州到丰州路程往少了说也得一个半月,赵妈妈是奉姑奶奶的意义,来看侯爷和夫人的。眼下,侯爷在同顾大人商讨事情,不便打断。赵妈妈便去了青桃苑先行安息,以是楼兰来安然苑问问夫人,可要先去青桃苑见赵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