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承认当日是她所为了,哼,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仿佛受伤的只要她一人罢了,墨云怒极反笑,正想说甚么,一道残影闪过,再看面前那里另有秦歌的身影。
秦歌只感觉面前一花,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身处马车里,劈面坐着的可不就是她恨得牙痒痒的或人吗?
秦歌瞪了他一眼,又快速的扭过甚,那双眼睛,让她不敢直视,让她心慌,她孤身一人在这异世,除了一颗心,她再无其他,她不能丢失,也不敢丢失!
她悄悄吁了一口气,尽力压下那颗不知是因为冷傲还是惊惧的躁动的心脏,抿了抿唇,冷眼看着他道,“你找我有事?”
“没文明!”他睨了她一眼,没有嘲弄没有冷意,只要无边无边的平平。
马儿被嘞住,仰天嘶吼一声,两只前蹄高高的扬起,不悦的甩了甩脑袋。
他一怔,黑眸染上一层笑意,是笑意吧,浩大无垠的黑瞳布上了点点如钻石般的光芒,转眼即逝,让人误觉得方才只是呈现了一场幻觉。
“看够了吗?”那温淡如初雪般的声音,带着三分慵懒,七分凉薄悄悄将至,他抬眸看向她,眸色通俗如初,好似万丈深渊让人无端深陷。
秦歌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冷声道,“对不起,我词穷!”
“你……”墨云指着她,瞋目而视,两眼几近要喷出火来,这死女人竟然看不起他?
秦歌一听他的说话,顿时面色一黑,冷冷的说道,“你说话文明点,我如何对你了?”这话听得仿佛她对他如何样似的了,也不看看他甚么德行,竟然当街歪曲她的品德。
秦歌猛地打了个激灵,白净的脸上飞上一抹红晕,暗骂一声妖孽,固然晓得这个男人很伤害,可他那一身让人望尘莫及的风华老是让她忍不住冷傲,仿佛,他甚么都不消做,就能让人沦亡然后万劫不复!
一旁的青衣见她的行动想要禁止却为时已晚,她瞪大了瞳孔,惊惧的看着中心正哈腰捡墨玉的秦歌,在看着离她不到一米间隔的马车,顿时吓得大呼起来,“蜜斯!”她瞳孔猛缩,声音锋利带着颤栗,本薄弱的衣衫更是被盗汗打湿。
他一袭玄色金丝云纹缎袍,如玉般的手随便的拿着一本书卷,手指苗条,骨节清楚,好似用上好的白玉雕镂而成,无端端地就让人想起艺术品。
墨云一见是她,眉毛紧了又紧,蹙了又蹙,很久,他狠狠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齿的瞪眼道,“本来是你!”
“何为国法?”他淡淡的开口,声音清雅降落,像是清风拂过脸颊,清冷的湖水流淌心间,让人温馨,却又丢失。
“我如何?”秦歌挑眉,嘲弄的看了他一眼,“我不过一个弱女子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倒是你们,当街驱车,横冲直撞,视性命如无物,这西凉难不成没有国法了吗?”
身为当事人的秦歌也是吓了一跳,额角冒出细碎的薄汗,暗吁一声,她差点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死在马蹄下的穿越女。
她面色无波,衣袖的手却紧紧捏在一起,只要她本身晓得她是有多么惊骇,七情六欲阵,就是可骇在无人能破,现在竟然被破了,她如何不震惊!
秦歌被吼,眼里闪过冷意,将墨玉谨慎翼翼的放进怀里,她的嚯的站起家,冷冷的看向墨云,这一看不打紧,她一愣,讶异道,“你竟然没事?”此人可不就是当日木槿园里那人的部属吗?他没事是不是就申明他的主子也没事?
他握着缰绳的手一抖,偷偷瞥了眼车厢内,却被浓黑的帘子隔断在外,窥测不得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