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是讽刺,但那一瞬的风华足以让人赞叹,青丝墨染,冰肌玉骨,整张脸都像是丹青圣手一笔一划勾画出的精美画作,美好绝伦,眉间的那一点朱砂,更像是画龙点睛,让她的美晋升到另一种境地,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她的一声挑衅,将世人的目光落向秦歌的身上,顿时冷傲有之,妒忌有之,对劲有之,各种情感交叉在一起,让全部画舫的温度都逐步上升了几度。
最早回过神的,是西陵冥,他满身渗入在冰冷的湖里,看了眼碎成一块块的画舫,他猛地吐出一口血,眼里闪过凝重的冷冽。
“你……”花云影一怒,俄然又想起甚么,她阴阳怪气的冲她一笑,竟然乖乖的退开了步子。
她眸光逐步下沉,衣袖下的手紧紧攥在一起。
但凡是男儿,都会有血性的一面,即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墨客,也不免会神驰那种疆场上厮杀,畅汗淋漓的场面。
就连一贯阴沉凌厉傲人的西陵冥都忍不住沉浸此中。
秦歌缓缓落座,蕴起灵力与手掌,莹白的几近用肉丸没法辩白的光晕像是一层坚固的庇护壳,无坚不摧。
秦歌缓缓站起家,涓滴不惧的迎上她的目光,淡淡一笑,倒是讽刺。
“你不让开,我如何上去?”秦歌美意提示她。
花云影见她久久不动,嗤笑一声,“如何?方才不是挺傲的,现在如何怂了?”
她微微垂首,让人看不清她的情感,大怒的双眸逐步由极致的黑变成猩红,闪烁森冷的杀意,滔天的恨意像是波澜澎湃般翻滚着,她舔了舔干涩的嘴角,脸上闪现出诡异的笑容,像及了九渊天国的杀神。
“甚么……!?”花云影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她方才竟然让本身让开?
她动了动略显惨白的唇,无声的说了句,“凝!”
而坐在花云影身边秦媚儿,因为角度的启事,偶然间捕获到秦歌的眼神,她煞时惊骇的睁大了眼,身子像筛糠似的抖个不断,妖怪,秦歌是妖怪,她,她不是人。
顿时诺大的用肉眼看不到的光圈开端蠢蠢欲动,带着毁天灭地的澎湃气势直逼画舫顶层。
她素手微动,指尖如行云流水般在琴弦上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