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尾的气候已经很热了,绿茗撑着竹骨伞, 跟在徐笙身后, 从王府正门出来。
徐笙闻言蹙眉:“去请虞伯出来看看,我也没有见过夫君的娘家,还是要找人肯定一下。”
“不管是不是,先进府里去吧!这气候热的紧,再站在这内里,可别把我们热中暑了。”徐笙摇摇手中纨扇,对那妇人道。
实际上,冀北王身份显赫,先王妃固然归天,但孕育了三子,方家再如何笨拙,也不成能放弃这么一门繁华亲戚。再不然,这王府另有自家亲外孙亲侄子,也不怕受新王妃欺负了去,便断了联络,少有走动了?
“你家在泰安,住在那里,何时与虞家断了来往的?”虞伯问。
许婉娘一脸青紫,看起来像是被谁暴打过的,虞管家便觉得她一个孤寡女子来的信都。
“多谢王妃。”说罢一顿,许婉娘捧起茶盏伸谢,又局促道:“民妇粗鄙,望……王妃不要见怪……”
等缓过起来,灌下一盏凉茶后,虞管家才道:“老奴在来时的路上,已经听您院子里的女人说了,以是急着过来看看。”
“你直言便是,我不会见怪与你的。”
却被他身后的谋士按下,转而对虞臻道:“一个河内可不止这么点,冀北王未免太太小家子气了。”
许婉娘出身贫寒,娘家只是小户人家,当初嫁给泰安方氏,令全部镇子上的人都恋慕不已。原赋脾气就怯懦脆弱,与泰安城里浅显人家打交道,来往一二尚且能对付,但是面对徐笙,只感觉她身后跟着一大串婢女丫环,身上穿的衣服她只在她小姑子及笄的时候见过,那是婆母压箱底的料子。并且王妃通身的气度,刺眼的让她不敢直视,现下有一点不当的处所,内心就要忐忑半天。
虞臻直接冷冷推开他的胳膊道:“两万粮草,加五万两银子,一万件兵器。”
他想想自家部下的五万人,和离这里另有百里的雄师,再想想虞臻的十万,抿了抿唇,将谋士挥到身后,粗噶着声音道:“好!成交!”
虞臻点头,他也希冀。
曹勐遒:“……”
“不必惊骇, 你渐渐说,我不会将你如何的。”徐笙柔声安抚道。
“统统都听王妃的。”妇人听到身边徐笙的话,赶紧回神应对,面上也垂垂浮起一阵羞怯迥然。
“天然是打。”
“王妃无妨等王爷返来再决计,不必过分客气,毕竟您是我们冀北王王妃。”
徐笙见了,便笑着和妇人先容起府中风景来,并且一面道:“我们先去我院子里,虞管家随后就过来,他是王府里的白叟,想必是晓得你们家的。”
另有胖儿子和他亲闺女,应当又长都雅了。
不过当时候,就不会如现下这般和谐了,到时候他们便要兵戎相见了。
“想必这位就是方家的夫人了?”说罢,虞伯扭头看许婉娘。
进了上房,绿杨带着一串婢女出去奉茶,徐笙便笑着道:“本日天格外的热,夫人如果不嫌弃,先喝点消暑的凉茶,等一会儿厨房就上冰镇的酸梅汤。”
“河内归我荆州,我出三万石粮草与你,如何?”曹勐遒开口,趁便拍拍虞臻的肩膀。
没过一会儿,虞伯便仓促赶来了清芷园。
热浪翻滚,仿佛能瞥见地面上在蒸腾。
那妇人瑟缩着身子,头发狼藉, 被扶起来以后,徐笙这才重视道, 她满脸青肿,像是被人暴打过一样。
虞臻傻笑着,纵马疾走。
现下俩人分完,便只剩下河内这座城池没有豆割了。
徐笙在一旁盯着虞伯的面色,看他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