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罗倒吸一口气,不敢置信的看着顾芳灵。顾芳灵还敢说她不是来找茬的,明显就是发兵问罪,都将近撕破脸皮了!
“丫头?”顾芳灵猛地惊呼出声,反应过来又不美意义的掩开口,“实在对不住,芳灵不该在夫人面前小题大做。只是就连在郦城别院的时候,芳灵身边的丫头也不敢此般猖獗。芳灵千万没有想到,宰相府竟然有此般以下犯上的作死丫头,这......宰相府的端方未免让芳灵看不懂了。”
“可......”眼巴巴看着秦云然毫不踌躇的关上房门,已经不晓得多少次被挡在门外的绮罗跺顿脚,眼中掠过势在必得的决计。夫人说过,她迟早会是公子的人,迟早罢了。
顾芳灵的话已经算是很委宛,却还是让宰相夫人面上一片青一片白。明显宰相府退婚的来由是嫌弃顾芳灵不守端方,现在却被顾芳灵劈面打脸,怎能不让宰相夫人窝火?
“便是她哭着跪在地上叩首告饶,我也千万不会遂了她的意。”嘲弄中带着不屑的语气,宰相夫人尚未见到顾芳灵本人,已经对顾芳灵生出了不好的观感。
“这是绮罗。”偶然多做先容,宰相夫人随便提了一句,就把话题叉开了,“顾二蜜斯本日特地拜访宰相府,所为何事?”
“不懂端方本来就该好好学,现在才想起来寻教养嬷嬷,顾二蜜斯也不嫌晚。”不敢拿全部顾侯府说事,但是单只顾芳灵的话,绮罗还是不怕的。
巧舌善辩,信口雌黄。这是宰相夫人对顾芳灵的印象,且这类不好的印象刹时因循全部宰相府,连放学回府的秦云然也很快就听闻了顾芳灵找上门来挑衅惹事的猖獗行动。
“猖獗!”正如绮罗所想,宰相夫人也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顾芳灵,这里是宰相府,不是任你随便撒泼的顾侯府。想要摆顾侯府嫡长女的架子,回你的顾侯府去!”
没有自怨自艾,更没有哭诉讨情,顾芳灵挺直了脊背,下巴微抬:“芳灵自认命薄福浅,进不了宰相府的大门。芳灵不怨任何人,更加不会记恨宰相府。但是芳灵恳请宰相府诸位今后牢记束缚言行,不求为芳灵锦上添花,但求不要落井下石。哪怕只是冷眼旁观芳灵惨遭世人唾骂,芳灵也感激不尽。”
“绮罗。”宰相夫人转过甚,意味性的怒斥了一声,面上倒是不见涓滴肝火。明显,她是承认绮罗所说的。
宰相夫人没有接话,地上倒是碎了一大片刚从库房遴选出来的标致瓷器。
“绮罗。”打断绮罗的话语,秦云然推开书房的门,“我要温书了,你先去奉侍我娘。”
给侯府老夫人叩首时受的伤啊!难怪。肯定顾芳灵额头的伤跟宰相府退婚一事无关,宰相夫人松了口气,不痛不痒的点点头:“顾二蜜斯离府多年,是该好好跟老夫人请存候的。”
“绮罗想着,恐怕那顾二女人就是打着这个主张吧!”同宰相夫人如出一辙的讽刺目神,绮罗端着高高的架子,很有几分宰相府蜜斯的架式。
宰相夫人则是不安闲的悄悄咳嗽了两声,为莫非:“不是,绮罗是跟在我身边奉侍的丫头。”
比起顾侯府,宰相府毫不减色。偌大的宅院,弯曲折曲的亭廊过道,顾芳灵费了好一番工夫,才终究来到宰相夫人的面前站定。
“那芳矫捷先行告别了。夫人保重身材,万事当得和为贵。”顾芳灵慢条斯理的说完想要说的话,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