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是从顾芳灵回府，喊过那么多声的“哥哥”中，顾长临独一回应的一次。
“是。”笑着点点头，顾芳灵附和的话里带着安抚的意味，“即便他是，我们也不奇怪。”
顾芳瑶走的萧洒，全然没有看到顾芳灵现在脸上的意味深长。牧王府小郡主啊……跟宿世一模一样的轨迹，她很等候呢！
顾侯府的祠堂惯常是有专门的下人打扫的，故而并不显得阴沉可骇。跪在诸位列祖列宗面前，顾芳灵倒也不感觉委曲，一言不发的磕了好几个响头。
送完披风，顾长临没有就此分开，而是走到一旁席地而坐，冷酷的神情看不出半点情感。
顾芳灵生来便是顾侯府的嫡长女，对这个称呼并无顾芳瑶那般巴望和看重。宿世因着不想为了既定的究竟跟顾芳瑶起无谓的争论，顾芳灵痛痛快快把玉葫芦交了出去。而这一次，顾芳灵更加不会为了戋戋一个玉葫芦跟顾芳瑶斗的你死我活。
顾芳灵在郦城的日子很简朴、也很安静，却恰好恰是顾长临最想要为顾芳灵营建的安稳。那段古板的近乎有趣的光阴，没有凶险狡猾的算计，更没有尔虞我诈的辗压，亦是使得顾芳灵顺利及笄的护身符，更是顾长临狠心将顾芳灵送出郾城的独一启事。
“你是？”一副懵懂不解的神情，顾芳灵装无辜装的特别像。
暗自深呼吸好几口气平复完情感，顾芳瑶临时还没筹算跟顾芳灵正面杠上：“那么，就请mm把信物交出来吧！”
“mm倒是沉得住气。”顾芳瑶的到来，在乎道理当中，又有些道理以外。
顾长临便是在这个时候呈现在顾芳灵身后的。没有只言片语，仅是将手中的玄色披风盖在了顾芳灵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