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澄哽咽着点头,任由眼泪流了满满一脸:“是我不好,不该在哥哥面前胡说话。哥哥也是为我抱不平,才会如许做。归根结底,还是我的错。姑祖母,您要惩罚就罚我吧,真不怪我哥哥的。”
本来再过几个月,陈文钺就会带黎月荣插手皇家围猎,保举他的。
“月澄,你如何能歪曲冤枉清漪呢?”陈文钺语气淡淡,却透着几分无庸置疑:“快跟清漪报歉。”
二人正说着话,陈文钺从顺天府返来了。
他们兄妹是太夫人娘家人,太夫人接了他们来平阳侯府,这些年来,太夫人待他们一向很好。
她双目锋利地看着黎氏兄妹,过了一会,便转头问长孙陈文钺:“月荣是你的伴当,你看该如何措置?”
黎月荣三个字,他几近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黎月荣是他的伴当,他身边的人做出了这类事,他如何不恼。
完了,完了。
纪清漪听她如许说,不由嘲笑。若遵循她畴前的性子,她必然扑上去撕黎月澄的嘴了,可她看着黎月澄这哀哀的模样,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此时咄咄逼人多没有风采,你会装,我不会吗?
黎氏兄妹都不由内心一松,纷繁朝陈文钺望去。
锦衣玉食的糊口没了,如花似锦的出息也没了。
太夫人甚是欢畅,并没有要那表礼与山茶:“既然是奉尚夫人给你的,你好好留着便是。”
可现在听了太夫人与陈文钺的话,她俄然感觉眼眶发酸。
她转头看着纪清漪,用唏嘘又带着几分惭愧的语气道:“你是个好孩子,你明天的委曲不会白受的,我必然还你一个公道。”
陈文钺跟黎月荣同吃同住,从小一起长大,比亲兄弟豪情也不差的。
钺表哥那里晓得,她这是高兴的泪水呢。
“你是该罚!”
“清漪,你跟我说,你夺月澄的插花了吗?”
可现在,这统统都泡汤了。
“清漪mm。”黎月澄俄然昂首,向纪清漪哭求:“你谅解我哥哥好不好,他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