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冷着脸，那股子怒意犹照本色化的压下来，即便是抱着一死决计的余嬷嬷，心中也有些怕。
“我姜妙不是言而无信之人。”她神采怠倦，喃喃道：“我承诺过翠珠，要给她自在的。”
大牛是余嬷嬷的独子，她的奶哥哥，念在他爹护主有功的份上，给他脱了籍，并没有让他留在府中做下人。
姜妙心中蓦地一痛。
“娘娘，您不必去了。”余嬷嬷语速又轻又快的道：“奴婢比及翠珠被送到太子房中才分开的。”
“奴婢送畴昔的人, 是翠珠。”余嬷嬷说完，头重重的磕下去。固然铺着地毯，闷响声还是清楚可闻。
被嫡亲之人棍骗的气愤，与自责懊悔交叉在一处，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姜妙的喉咙，让她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余嬷嬷，声音不稳的道：“你说送到清泰殿的人，是谁？”
姜妙闭了闭眼，本身把翠珠带入东宫，是为了庇护；却没推测将她永久困在此处的，也是本身。
姜妙突然瞪大了眼睛，面色丢脸极了。“余嬷嬷，你――”
姜妙像是被抽干满身力量，跌坐在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