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嬷嬷和佟姑姑望着伊尔根觉罗氏眼中那灼灼寒光,心中凛然,晓得夫人这是要大肆打压那些不知分寸的妾室了。
尹嬷嬷和佟姑姑的忠心,伊尔根觉罗氏是不思疑,毕竟她们家人的性命都握在她手上,不怕她们不听话。但是,该给她们的面子她还是要给的,毕竟两人都是女儿的左膀右臂,只要软硬兼施才气让她们更加用心为女儿办事。
婉兮当然不晓得这些人的设法,即便是晓得,她也不会奉告说实话的,毕竟她重新到尾都但愿董鄂氏不要度过难关啊!
九阿哥府因着董鄂夫人的到来引发的各种动乱都未能影响到清漪院的婉兮,一来有王安他们挡着,二来伊尔根觉罗氏也没想在此时就同婉兮对上,以是婉兮的小日子还是过得美滋滋的。
这世道,比起子嗣,女子的命又有多少人正视,并且若无子嗣,女子又拿何安身。
董鄂氏性子打动,手腕固然狠辣,何如脑筋并不灵光,两人只要略加运作,便可瞒天过海。而伊尔根觉罗氏不一样,能成为董鄂氏的当家主母,手腕心计不高,如何能在不受宠的环境下稳坐正室之位,手揽掌家之权。
站在产房前的妾侍们瞧见姗姗来迟的婉兮,曲身施礼后,脸上都不由地闪现出一种兴味的神采来。府里除了离府的胤禟和正在出产的福晋董鄂氏,就属婉兮这个侧福晋最大,按理福晋出产,爷又不在,就应由她这个侧福晋坐阵。可现在这个本应在产房前坐阵的人倒是最后一个到,这到底是是太不把福晋当回事,还是笃定福晋必然会没事?
正因为如此,董鄂氏才会极力防着婉兮,恐怕本身被她打压下去。伊尔根觉罗氏这般详确地体味,也是为了更好地行事。
“咿呀……”嫩嫩的嗓音悠然响起却不能唤醒婉兮,这下弘旻宝宝不干了,小身子左扭扭,右挪挪的,白胖的小手更是扯着她的衣裳,体例多样,调皮实足。
“既然她未伸手,那便先不招惹,至于那些伸手的,先给本夫人狠狠地敲打,不给她们一点色彩看看,她们怕是忘了这个后宅真正的女仆人姓甚么了!”伊尔根觉罗氏双手握拳,一脸冷厉隧道。
睡醒了的弘旻宝宝展开黑亮的双眼,盯着睡梦中的婉兮,仿佛不明白她为甚么不跟本身玩。
婉兮将弘旻宝宝交给一旁的奶嬷嬷,叮嘱几句,稍作梳洗,便带着听竹和听雨以及会武的听书听荷一起举步往正院走去。
“侧福晋,刚才奴婢获得动静,福晋策动了。”高嬷嬷快步从内里走了出去,仓促行过一礼后忙说道。
夏末的气候大多都以好天为主,只是近几天早晨皆有细雨,如此这白日的阳光反而落空了原有的炽热,晖映在人身上,清冷中带着一丝暖和,让人感觉温馨非常。
“嗻。”
吃饱喝足的弘旻宝宝偎在婉兮怀里,精力实足,这要不是婉兮精力好,就她一小我还真难以对付越来越活泼的弘旻宝宝。
站在角落里的兆佳氏看着带着丫环浩浩大荡地来,又浩浩大荡地分开的婉兮,嘴角勾了勾,如水的眼眸里不由划过一抹调侃和称心。
从中午一向折腾到半夜,董鄂氏终究挣扎地生下一个身材孱羸的女婴来,等了将近一天的众侍妾听到这个动静,齐齐松了口气。临走时,兆佳氏转头,双眼意味不明地看了产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