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用饭的时候,程老二扶着程老头和程老太下了床,坐到了饭桌上。
“可不是!”程二婶尖着嗓子叫道,“人家拍屁股走了,服侍人的活就落我们头上了!”
“大,娘,你们可不能偏疼啊!”程三婶叫道。
他的宝贝大孙子这是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才变成如许的啊!
下午,程燕和程贵荣去商店买了红糖,点心和罐头,还扯了几尺老花色的布,筹办留给程老太做身褂子。
“她李桂香也是老程家的媳妇,凭啥就我服侍公婆啊?”程二婶越想越感觉不平气,越想越感觉本身亏大了。
“我大哥一家固然分炊出去了,可他也是你跟娘的儿子啊!你跟娘老了,他也是得养老的啊!”程老二说道。
程三婶顿时就傻眼了,她还觉得本身怀着老程家的金孙,程老太如何也得把点心啥的分给她一些才对。
自从被公安关了一个月以后,程天宝的脾气就变了。比起之前,整小我都阴霾了很多,一提起打牌,他就怕的颤栗。从公安局回到家后,程天宝就老诚恳实的待在家里,再也没敢出去玩了。
直接让程贵荣拿钱出来给程天宝结婚,程贵荣必定不肯意,那他问程贵荣要养老的钱,程贵荣总不能推委了吧!
一向以来,程老头都没想过养老的题目,只是他当家作主惯了,一向觉得本身还是阿谁年青力壮,说一不二的大师长。他也没想到一个农忙就能让他累病了,此次抱病让他熟谙到了,他老了,再不为儿孙策画,就来不及了!
要晓得,他和程老太躺在床上,程老二和程老三连洗脚水都没给他们端过,老二媳妇做了两天饭,不是摔锅就是打盆,神采不耐烦到家了。
程老头心疼的看了眼低头用饭的孙子,在世人期盼炽热的目光中点了点头,说道:“等过两天,我们好点了,就去贵荣那边提一提养老的事。”
程三婶哼了一声,“谁叫咱没人家有本领!如果跟人家一样有本领,早进城纳福去了!公婆躺床上都不消管!”还用得着在这乡间处所憋屈着?
说诚恳话,程老头并不是想偏疼程贵荣,他只是在收麦的时候被老二老三的怠惰奸猾给气到了,寒心了,加上程贵荣帮他割了麦,在他躺在床上衰弱无助的时候来看过他,他有那么一点点打动罢了。
还在病中的程老头和程老太被几个儿子儿媳锋利的叫声吵的头晕脑胀,刚想呵叱他们闭嘴,就看到程老二拉着程天宝说道:“大,娘,你们就是再偏疼大哥一家,也很多少替天宝想想,天宝年龄到了,该说亲了!”
他真正心疼的人还是程天宝。
倒是程老三领悟到了,镇静的叫道:“是啊,大哥也是得养老的!没事理他分炊出去了,他就不管咱大咱娘了!”
程老二口沫横飞的叫道,神采非常冲动气愤:“大,你胡涂啊!这点东西才值多少钱?我大哥一每天钱跟流水一样的挣,他给过你一分吗?贰内心如果有你,咋不给你钱?这点东西搁他眼里算个屁,就是打发叫花子的!”
程老头看了眼坐在那边自顾自用饭的程天宝,仿佛这饭桌上吵的再短长都跟他没干系似的。
“他们没时候,可他们有钱啊!”程三婶冲动的拍着大腿叫道,“叫他们出钱给咱大咱娘养老!”
程老二暗骂了老婆蠢,又说道:“他们忙,哪偶然候服侍咱大咱娘?”
想到这里,程二婶憋不住了,直接去找了程老二。
程二婶冷哼了一声,不屑的朝程三婶的肚子上剜了一眼,越看内心越不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