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女孩一停下,那女人就一棍子抽到她肥胖的脊背上,边尖声骂道,“光用饭不干活的贱蹄子,用饭的时候三盆子十八碗,让你干点活倒娇起来了,这点豆子如果磨不完,早晨你就别想用饭!”
她身边还站着个四五十岁,身材细弱的女人,手里提着根腕粗的棍子。
“这么多?”齐大婶惊奇。
顾蔓想了想道,“来一板吧。”
老齐家的大门敞开着,顾蔓从外头看到院子里,一个年青的女孩子正在推磨。
这女孩子也是命苦,恰好嫁到了老齐家。
顾蔓叹口气,手脚愈发轻了,等上完药,她对女孩道,“你等一下。”
那女孩十七八岁的模样,身材非常肥胖,推着那庞大沉重的石磨盘,憋的脸通红才气推上一步。
两人到了顾蔓家,把豆腐都抬去了厨房,那女孩推着车就要归去,顾蔓将她拉进屋里道,“你等一下。”
顾蔓吓了一跳,忙问道,“如何了?是不是不敷吃?”
一眼看到她的背,顾蔓倒抽了口寒气。
顾蔓没体例禁止她,看着女孩清秀的脸庞问,“对了,你叫甚么?”
顾蔓内心有点气愤,这老齐家的确不是人!
女孩子笑了笑,脸上暴露一丝羞怯道,“俺姓许,名字叫春草。”
这药膏是她本身上山采了药制的,比现在药店里卖的一些浅显药膏结果要好一些。
顾蔓不由分辩的接过车把,笑笑道,“行了,你身上有伤,省点劲吧。”
厥后有人给先容了个外埠的闺女,说是故乡发大水,穷的没活路了,跟着父母逃到了下河乡。
顾蔓内心有些难受,上辈子,她也常常被赵良家暴,常常被揍的体无完肤,她晓得在那种棍棒拳脚下的可骇滋味。
她从柜里拿出了一罐药膏,对她道,“你把衣裳脱了,我给你上点药。”
顾蔓点了点头,笑着安抚她道,“你吃吧,不敷另有。”
两个女孩子戴着草帽,清风缓缓,树木郁郁葱葱,满眼都是连绵无边的绿色,两人都感觉表情好多了。
她跑回厨房,拿了两张中午剩下的饼过来,另有一大碗凉拌土豆丝。
瘦骨嶙峋的背上,到处都是青紫的伤口,有些处所都红肿破皮了,看着连块好处所都没有。
自从有了这小儿媳妇,就逼着她来推磨,连牲口都省了。
女孩子脸上也难很多了一丝轻松,她感激顾蔓帮她,说啥也要帮她背竹篓,只是她背上有伤,她干脆就把竹筐挂在了胸前。
她认得这个女孩子,是老齐家前段时候刚娶来的小儿媳妇。
“咋能不疼呢?那么粗的棍子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