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福晋远远的瞥见寺人小跑着向他们这边来了,拉了拉八阿哥的衣裳,八阿哥回身去看,不知怎的右眼皮猛的跳了一下,双手握了握。
康熙虽是上了年纪,但还是很健旺的,一脚就将跪着的八阿哥踹到在地上,尚且侍立在一旁的几个大臣吓的都低下了头,皇上在大臣面前打皇子实在是第一次。
阿灵阿和鄂岱伦相视一笑。
胤禛的表情看上去到还算能够,信步出了屋子,一样的一半隐在暗处:“这话真见外,说不定死的不是我。”
十四感觉惭愧又感觉镇静,他不管不顾的冲要进帐篷去找康熙讨情,也被拿下打了十下,虽是被打的受了伤,十四的内心却感觉舒畅了很多。
劈面站着的人瞥见这两人呼吸蓦地粗重了起来,不测中还带着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惊骇。
八阿哥摆手:“都是聪明人,这些话就不必多说了,今后就要靠十四弟多多照顾了。”
康熙深吸了一口气,在原地转圈这才想起另有大臣在跟前,有些话也骂不出来,但他实在愤恚,一把拔下侍卫身上的剑就要刺向八阿哥,一旁的大臣吓的忙都跪下,张廷玉乃至抱住了康熙的腿要求:“皇上,不成呀!”
苏培盛正陪着胤禛看公文,风还是能从紧闭的窗户和门里吹出去,吹的烛火闲逛,苏培盛转着圈的挡着吹出去的风,看上去极其繁忙,惹的胤禛笑了起来:“行了,你也不消这么忙了,服侍爷洗漱吧。”
康熙公然还是明智的,并没有真的想要杀了八阿哥,用剑指着八阿哥:“你这个无君无父的孽障!不要觉得你做下的那些事情朕不晓得,辛者库贱妇所生!来人!将八阿哥拉下去重责五十大板!”
皇上发了话,外头的皇子们才消停了下来。
鄂岱伦看了一眼阿灵阿笑向着十四说话:“十四爷侠义心肠实在让我们佩服,这么多阿哥里也就十四爷敢为了八爷闯皇上的御帐。”
他趴在地上声音都在颤抖:“皇阿玛如何惩罚儿臣儿臣都没有牢骚,但额娘这一辈子服侍皇阿玛谨慎谨慎未曾有一丝一毫的错处,儿臣恳请皇阿玛收回刚才的话。”
苏培盛脚下的步子已经变了,随时都会脱手。
这夜晚太沉寂又仿佛太喧华,远处的江面上一点灯火垂垂的驶近,看上去极其夺目,那人仿佛又收回啧的一声,但这一次倒是因为不测。
皇上要仁慈的名声,大阿哥做下了那样的事情也只是被圈禁,若明天真让皇上一气之下脱手杀了八阿哥,今后他们这些服侍在跟前的大臣必然要遭抱怨。
苏培盛忙应了一声:“您早就不该在看了,这灯一晃一晃的,太伤眼睛了。”
十四慎重的道:“八哥是一心对我好,我天然就一心对八哥好,我这小我大师内心清楚,一贯是有恩报恩,恩仇清楚,绝对不会虐待了一心向我的人。”
郭络罗氏跪在帐篷外不断的叩首,鲜血染出了一朵朵花一样的印记,儿子儿媳在外头闹的天翻地覆,老天子在内里也舒畅不到那里去,长长的一口又一口的感喟,竟有些驰念皇城里的小孙子纳穆,像是自言自语普通的说话:“纳穆那小子如果在这里,估计也会跟着他阿玛一起讨情,这孩子实在是聪明懂事,让人疼到了内心,等他大一些能进学了,朕就将他养在身边…….”
小寺人低着头说的不卑不亢,八阿哥垂了垂眼微微点头:“爷去换身衣裳就去见皇阿哥。”
言语之间十四就被推上八阿哥党的首位,向着皇位迈进了一大步,他胸腔当中都涌起了豪情,仿佛已经看到了雄浑的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