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长安的雪华斋,就是白氏院子的东厢,采光还算不错,一年四时冷暖也还算适合,对此长安还不止一次感慨过,这就是嫡女的好处啊。
“婆婆向来主张报喜不报忧的,我这又不是甚么功德儿,哪会让娘晓得呢?打那以后,婆婆前前后后给相公又添了好几个姨娘,那些姨娘看我不能生,也更加的作妖了。”
娇莺听了诺诺下去了,屋子里便只剩下了柳氏和史贺氏母女两个,史贺氏哭得便更惨痛几分:“娘您是不晓得,早些年我初嫁畴昔的时候,与相公还是琴瑟调和的,三年里头就生下了琪姐儿和瑄哥儿两个,也非常得老太太喜好。但是厥后几年以内我都未曾再生养子嗣,老太太就开端有微词了,就做主把一个从小服侍相公的丫头开了脸,升做了姨娘。好轻易我厥后又有了身孕,只是在生璐姐儿的时候伤了身子,大夫说是再也不能生了……”
白氏应了一声“母亲放心便是”,就带着长安出了敦睦堂。
史贺氏一听柳氏出言怒斥她,心下也有几分恼火:“娘你说这话是甚么意义?我说琪姐儿那还不是为了琪姐儿好么?当年我嫁到史家的时候,因着我夫君是小儿子,婆母对我也多有疼宠。但是这么多年畴昔了,我娘家都没有给史家,给我夫君带去多大的助力,婆婆到现在是更加的不心疼我了,我能有甚么体例?”
长安摇点头:“娘,您觉着,就算是我肯让出来雪华斋,琪表姐会放心住下吗?姑姑是一个惯会挑三拣四的人,如果我真的那么让了,那姑姑或许还会说出来,我们巩昌伯府看不起她们娘俩儿的话来。到阿谁时候我们可就一百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柳氏白了一眼史贺氏:“刚才怒斥的时候那分凶暴劲儿去那里了?要我说你们家琪姐儿也算是个懂事的孩子了,有些事情上并不比你当年差,非要把琪姐儿训的哭哭啼啼才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