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荀稳稳趴在张少陵肩膀上，刚才他也看到了。魏珏和夏无胤外放的地点间隔青云山都不远，魏珏在东冥林，夏无胤在千秋湖，这两个处所都没甚么伤害，大多只是一些方才修成精怪的、喜好恶作剧的小妖。题目是，它们在两个方向。
张少陵薄唇微挑，暴露一抹极淡的笑意：“嗯。”
张少陵冷哼一声：“这么说，那是练实果了。”
张少陵一言不发，只当胸横剑。
叶灼光翻动名册的手愣住了。他淡淡一笑, 不紧不慢地说道：“张师弟和他们普通年事，不也一样对付了。应当对他们有信心……是不是？”
“张师弟未免也过分操心。”叶灼光笑容未变，“……如果张师弟不信师兄，无妨本身看看他们去了那里？”
张少陵沉吟：他当初捡到那枚印章并未细看，没想到它貌似是一个宝贝。听黑阳龙的口气，它仿佛很短长，乃至于黑阳龙不吝放弃杀死凤凰的机遇。也就是说，这个玄霄印要比凤凰更让它正视，或者说……能力更大？
张少陵向竹林的方向走去，凤荀不由得眉头微蹙，绷紧了神经。如果宿世，他不会把这条黑阳龙放在眼里，可他现在实在脆弱得很，除了能放个火甚么都做不到，或许逃窜的时候还是拖累。
叶灼光惊诧，神采瞬息间变得乌青：“张师弟，你竟公开违背门规！你……”
叶灼光带着浅淡的笑意瞥了一眼凤荀，眼底闪过一抹精光。凤荀只做没瞥见，却不由得暗自皱眉：宿世他与叶灼光并没有厚交，只因师门的原因聊过几句。他还记得他们谈天时中间的青云派弟子都会自发绕路而行，当时他就感到了叶灼光作为青云门下大弟子的声望。
“我本想用这最后一枚练实果勾引最后一只凤凰前来，再杀了它。”黑阳龙嘿嘿笑着，“可没想到它的仆人竟如此对我胃口，我有点……想改主张了。固然我与凤凰是死敌，但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能够放它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