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又拿了帕仔细细擦拭舒老太太唇角,将漾出来的药汁擦去,嘴角微微勾起。
虽说是本身的亲孙女,但舒老太太却从未将心机放在她身上。前番为着能换回舒斑斓,她的爱女,还想舍了她进周家。舒老太太只觉这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但每当看解语时却总感觉这个早慧的孩子仿佛晓得了似的。
刁妈妈端着药碗,几乎没洒出来,听解语偶然这么一说,内心就惦记上了。能洗车的就是她的相好,可别是被主子老爷给罚了打了,刁妈妈待不住了。
解语开初语气一向平和,待见了舒老太太这幅模样后,蓦地进步音量。“就是阿谁被你们母子活活钉进棺材里的孟锦华!”忽地目眦欲裂,好似天国的修罗,解语目中似有火,快将舒老太太这副腐朽的躯壳燃尽了。
舒老太太如同腐朽的枯木般,干枯枯一截躺在床上,远远看着只见满脸的褶皱和干巴巴的手背。
外头人忙忙活活,舒清江也顾不得久病的舒老太太,去外头接待杨家人。今儿来的还是杨晔的叔父,兵部主事杨士伟,其父杨泰因也有官司缠身,加上路途悠远,还在赶来的路上。
舒老太太观点语越说越离谱,神智一下子复苏很多,瞪着眼睛看着解语。
舒清江话说得有些轻了,舒老太太哪是精力头不太好,实在是病得重了。不过这也是常事,舒老太太自从那次被辱,归去后身子就每况愈下,一个月里倒是要病上个二十几天,少有能起床的时候。
解语见舒老太太展开浑浊的双眼,摸索问道:“祖母,您还喝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