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语拿着药棉悄悄擦拭破口处,末端又取了白布缠上,再悄悄打个结。
汪直含笑着勾起嘴角,随即又渐渐放下,垂下眼眸说道:“你托我办的另一件事,也妥了。”
解语笑道:“您说过,檀香能凝神,今后您有那檀香木的扳指,另有这香囊,就不怕了。”
汪直的脸一向寡淡着,待上了车,仍旧闭目笔挺地坐着。
孟璟吾微微敛目,咬着嘴唇说:“如果寄父见怜,我孟家能有后,感激不尽。”他是该感激汪直,靠着汪直才保住了性命和明净。那日汪直拿刀划伤他的脸,以后虽用了好药却留下浅疤,但总归是保住了性命。且他又不靠着面庞安身立命,自是不在乎的。
瞥眼畴昔,瞧见他袖子边沿的手指带了一丝红色,解语渐渐坐畴昔,伸手撩起他的袖子,见他的手上带了血痕,问道:“汪大人,您这手是如何了?”
汪直细细看畴昔,看进她的眼睛里,语气里带了一丝凄寒。“解语,是感觉不当吗?”
解语笑笑,低着头持续为他擦拭伤口。这是双素白的手,骨节清楚手指苗条,掌心上几处伤口,也伤得极有美感,叫人禁不住赞叹。
这回,解语低头低得久了,待再昂首时,汪直没来得及移开视野,两人就对视上了。汪直的唇微微一动,说道:“今儿为何这般灵巧?这药是你备下的?安晓得我手伤了?”风俗性的,汪直心下有些防备。
解语忙接道:“才不是,如果平常,解语也是体贴汪大人的。解语不懂事,以往喝醉了还说胡话,多亏汪大人不计算,不然就贻笑风雅了。”小女子也要能屈能伸,做了丢脸的事,尽管推到醉酒上去,就不怕被人笑话。别的,还需奉迎了汪直,再提孟璟吾之事。
汪直细细看着她的侧脸,在灯光的映照下愈发泛了流光似的。解语低着头,每当她昂首时,汪直就会敏捷将目光移到本身的手上,不与之对视。
汪直留在体味语院子,派孟璟吾和汪全儿办理前面之事,看着解语矫饰她的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