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老太太骂得撕心裂肺,一口气没上来,只感觉一块黏痰堵在喉口,半支着身子有气儿出没气儿进,眼看着就要憋畴昔了,舒清江吓得忙拍老母后背。
舒清江想到娇棠就好似丧门星,自从进了门,搅得舒家不得安宁,窝苦衷一桩接着一桩。现在还恬不知耻做了那等事,舒清江就气得直咬牙。
舒清江焦头烂额,在汪直跟前不能闪现半用心机,回到家里来又听老母死命地催,干脆大声道:“行,娘您囔囔出去吧,也免得庆云伯囔囔出去!归正,庆云伯迟早将这事儿抖落出去,儿摆布都是一个死,现在就死在娘您跟前,一了百了!”
刁妈妈闻得声儿,从速出去瞧看,见舒老太太没事儿,舒清江脸上一块黄绿的痰,忙拿了湿帕子去擦。
舒老太太晓得此事,急得在床上直抽抽,舒斑斓肚子里是舒家的孩子,他们能够打掉这胎,却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孩子出世后被个老*日夜糟蹋。
舒清江听到这个名字,内心有了底,但还是晓得此中短长,只道:“汪大人自是给儿子撑腰的,但是娘您也晓得,汪大人保得了儿子的官,保不了天下悠悠众口,到时我们舒家成了大家眼中的笑话,如何出门?”
舒老太太的夫婿,在舒斑斓出世后不久就去了,得的是花柳病。要说舒家还算有这个传统,舒老爷子就是个风骚俶傥之人,年青时候没少眠花宿柳,对舒老太太豪情也是平平。
舒老太太有力点点头,眼睛里现出一丝痛苦却又无可何如地神采,哑着嗓子说道:“明日,我去黄家走一遭。”
舒老太太脸憋得通红,被儿子一拍,狠命吐出一口痰,吐到舒清江脸上,这才和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