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暾懵懵懂懂点了点头，却还感觉不实在，又一遍确认道：“你是独孤六娘？”
“把稳独孤徹……蜀王……”杨十一说，声音如同蚊呐。
如果丢回掖庭，他当真是只要一个死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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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皎皎看着他瘦得有些脱形的脸，在立政殿好不轻易养出来的一些白胖，这几日的病立即就把那些肉消下去了，这会儿又是一副形销骨立的模样，她看着都有些心疼。这吃人的宫廷，好好的孩子都被折腾成这幅模样。
容与屈膝承诺着，抱着几近瘫软的独孤皎皎随女史沿着廊下走到耳房，浸泡了艾叶的药水早就备下，蒸腾出一股草木的味道。他放下独孤皎皎，推了她一把，独孤皎皎朝着外头看了一眼，皱了眉跟着女史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