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成了宁府的一分子,言行举止都代表着宁府,如果遵循宁老爷的意义,出去以后,旁人还觉得宁府少爷傲慢自大。”
更何况,遵循安乐的性子,岂会做这冤大头,白白的奉上金银?
“长姐说的有事理,只是先前我流落在外,没人教我这些礼节端方,一时忽视了。”
宁浅予和茯苓几人对视了一眼,才接着问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不但是你被换成安乐的人,就是府上的账房,另有其他核心也被换了吧。“
她在内心嘲笑了一声,自顾的挨着念姨娘坐下。
一顿饭,各怀鬼胎。
许是经历了如许多,宁长远或多或少有些窜改,见到宁浅予态度好了很多。
屋子里早就摆好了饭菜,宁浅予和安乐一道出来,让宁长远愣了愣。
“是。”福伯低声道:“账房先生在黄金入库的时候,就已经换了,老奴这管家的位置,明日也要换。”
老太君身后,宁浅予只回宁府一次,就是那次滴血认亲。
此中定另有甚么事!
全数入坐以后,宁长远端着酒杯,欢声道:“安少主,哦,不对,安少爷是我们宁府的嫡出少爷。”
“自来哪有嫡子坐在主位,父亲坐在次位的事理?”
就连念姨娘怀里抱着的宁小少爷,脖子上都带着一个巨大的金项圈,上前还嵌着一颗红宝石。
宁浅予还觉得安乐要回击,没成想,他竟是主动逞强又示好。
她接着道:“且不说别的,就是现在的坐位,也不得当,一个嫡子再高贵,也越不过生父去。”
安乐举起酒杯,也朝着在做的老幼妇孺道:“安乐见过各位长辈……”
宁浅予嘲笑着,没有说话。
丫环的话,让宁浅予心下了然,接着朝内里走,就碰到了福伯,特地来迎宁浅予出来的。
几人都是看着她。
宁长远神采讪讪的,道:“安乐本日是配角,是我让给他的。”
吃完以后,宁浅予在前厅坐着,和念姨娘二夫人说了几句话,安乐一向在边上一声不响的呆着。
管家还觉得宁浅予的这态度,是因为惊奇宁长远会如许快信赖安乐,从速道:“安少爷真是不得了。”
安乐笑容未减半分,但言语中的失落悲伤,倒是显而易的:“王妃,我们好歹同为蓝姿的孩子,为甚么,要如此的生分?”
朝霞洒在他身上,温和中笑容清浅,端的是光阴静好的模样。
宁浅予眉头一皱,脚步也停了下来:“甚么?安乐的人,接办了你的事情?”
她按耐住内心的疑问,幽幽的笑了一声,道:“安少主,不对,我现在该叫你安少主,还是该叫你宁少爷?”
不出不测,都穿戴极新的衣裳,还配着上好的金饰。
福伯在一边瞧着桌上的氛围非常难堪,从速得救,道:“菜都上齐了,夏季天冷,还是从速用膳吧,一会菜凉了。”
梁伯话音刚落,宁浅予还没来得及说甚么,就闻声安乐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王妃,既然来了,如何立在门口?”
坐在上首,本来该是宁长远的主位。
“今晚的宴会是家宴,吃了这顿饭以后,安少爷正式入住宁府,成为这个家的一分子。”
宁浅予收回目光,宁长远已经号召着安乐入坐了。
宁长远还想说甚么,安乐却早就将位置更调。
宁浅予又嘲笑了一声。
再来瞧见福伯,他竟是瞧着老了好几岁。
“你……但是我的亲姐姐。”
等人都散了,他才走到宁浅予身边,道:“我想请你陪着我去个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