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老爷子归天的时候,舒二姑从舒家前前后后抠搜了五六百两,加上她攒的私房,季二竟翻出了二千两之多!
舒二姑很欢畅,日子也有了盼头,就想她儿快些返来接她,季家她是一分钟也不想呆了。
但是季二越来越不像话,之前还跑跑东北,贩些货色来卖,现在底子不出门儿,整日里与那些狐朋狗友厮混。
舒二姑统共收到过两封儿子“寄来”的手札。
季东常常想到这儿就不寒而栗,吃人啊,万一哪天那些食人族抽风,不谨慎跑到这个岛上来...
季春儿跟小火伴儿们玩的正欢,他爹要带他走,他不肯意,放声假哭起来。
“鞭子”是他给监工头起的外号,因为那人的名字在大顺语里听起来就像“鞭子”二字,恰好他也经常手握鞭子,对仆从们非打即骂。
弃船登陆,他们沿着海岸线一起向北,只想快点达到大顺。
固然分开那海岛已有整三个月了,但他仍然担惊受怕,内心没有一刻安生过,恐怕下一秒就会被那些土著人逮归去。
“报官!必须报官!”季大的儿子非常对峙,开打趣,这是性命啊!
第二天一大早,还在吃早餐的赵秉生就听底下来报,说县城里出了命案,死者还是他的小姨子!
季大这才想起来,弟弟哪儿去了!?!
罗玉娘也挤上来左摸右摸,可她不肯定对方是不是有气儿,因为惊骇,她手抖得短长,仿佛不听使唤了似的。
季伟见此也不敢再问,季东和罗玉娘领着两个儿子,租了一辆骡车,一起向西奔去。
......
这下可咋整!?
两个多月后的某一天早晨,昌大的沐浴节拉开了序幕。
季大手里的灯差点砸在本身脚面上,而他婆娘看到舒二姑眼中嘴角“淌出来”的苍蝇,当场下尿了!
“大哥!我们泊岸吧!”新收的小弟罗毅了望着远处的陆滩,眼馋的扣问季东。
时也,运也!刚巧那天早晨下起了大雨,将岛上燃起的篝火全数浇灭,全岛一片乌黑。
没有庄严,没有自在,季东的内心只剩下一个字:逃。
昨个儿早上,季二回家又是一顿吵吵,季大和他婆娘也没管,老二家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他们都已经风俗了。
“牲口!”季大气的说不出话来,半天赋捶着桌子挤出这两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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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封真的是季东写的,在他临走之前存放在朋友处,交代那人在他分开一个月后再递到他母亲手里。
信中大量的篇幅是季东跟舒二姑报歉的话语,并承诺今后日子过好了,接母亲出来荣养等等。
“都带上!”季二说着翻起舒二姑的衣袖,钱匣子的钥匙她都是贴身戴着的。
“臭婆娘!”季二得了财帛,忿忿地踢了舒二姑一脚,这么多钱却藏着不给本身花,她舒自芳到底想干啥!
季二这么想着,对舒二姑的罪过感也淡了,他吃紧忙忙的出门找小儿子。
季大站在院子里苦苦挣扎,若报官,那弟弟一家...就成了逃犯,今后侄子们也得背着不好的名声,他们还小...
季东惊骇在海上行走,一望无边的都是水,看的贰内心发慌。
舒二姑听了哪肯罢休,将季二臭骂了一顿,扬言再也不肯给他钱,欠的赌债也不会帮他还。
“泊岸!”
季东的事儿一出,那人立即想把信给烧了,厥后见此事没过量久就停歇了,才数着日子把信塞进季家的门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