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碧蓉身子晃了晃,有力地瘫坐在地上,喃喃隧道:“不成能,不成能,他如何能够结婚,不成能……”
上一世借着英国公府之势,方氏给方碧蓉订下了与吏部徐尚书嫡三子的婚事,而方碧蓉既放不下心上人,又不肯放弃这门好婚事,刚好当时徐三公子病重,婚事一拖再拖,也给了方碧蓉与齐柳修幽会的机遇。
沈昕颜再听不下去,猛地跨出一步,狠狠地一巴掌抽到她的脸上,直打得她的脑袋偏到一旁去,白净的面庞上刹时多了一个红掌印。
“二弟妹,此处并无外人,有话旦请直说,你方才那番话是甚么意义?!”方氏磨着牙,话虽是问沈昕颜,可却死死地盯着坐立不安惨白着脸的方碧蓉。
方氏长长地吁了口气,白净的脸却非常狰狞。
“打,你打,你打死我好了!我也不想活了!”平生头一回动心,却没想到对方竟是个有妇之夫,再加上又被亲姐这般吵架,方碧蓉只感觉万念俱灰,真真是想着倒不如一死了之。
“你瞧瞧她,还美意义跟我硬!”方氏顿时大怒。
“本日怎的这般早返来?功课都做好了?”望望墙上的西洋挂钟,见比儿子平常返来的时候要早些,她问。
却说沈昕颜从方氏处分开,表情倒是相称之愉悦。
“先生被祖父请去了,故才早了些放我返来。”魏承霖还是一贯的面无神采。
还是走出去的桃枝心中不忍,赶紧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方氏怒得死死攥着双手,连指甲都掐断了也无知无觉。
“你此话好生没理,焉知不是你那好妹夫心胸不轨,决计勾引年青女人!”
那人不过是她的庶妹夫,而这个,倒是她的远亲mm,她实在不敢赌,也不能赌!
方碧蓉只感觉天都将近塌下来了。
“啪!”
论理,方碧蓉与齐柳修之事与沈昕颜半点干系都没有,可不管是方碧蓉还是沈昕兰,竟全都恨上了她。
直至事发。
方氏气得浑身颤栗,可却拿她无可何如,不但如此,还要尽力停歇对方的肝火,以让对方将此事给讳饰了下去,免得迟误了自家mm的名声。
“夫人夫人,四女人……”桃枝又要劝这个,又要安抚阿谁,一时忙得头都将近大了,好不轻易将方碧蓉带下去重新打扮,又安慰了一会儿,这才返来。
方氏嘲笑:“她心肠硬着呢,有甚么敢不敢的!再说,那又不是她的远亲妹夫。”
沈昕颜至今没法健忘当日被困家庙时,方氏姐妹名为看望,实为热诚,方碧蓉还借机狠狠打了本身一记耳光。
沈昕颜嘲笑:“你怎的不问问你的好mm,方才在康郡王府做了甚么?竟如此不知廉耻地向陌生男人投怀送抱。你可晓得,那人不但有妻有儿有女,还是我的亲妹夫!”
“我明白了。只是二弟妹,这毕竟不是一桩光彩事,张扬出去对谁都不好。如果只误了这当事人,也算是自食其果罪有应得。只不幸了令妹,若她晓得此事,内心可会好受?”
沈昕颜安然地受了她这一礼,装出一副肝火垂垂停歇的模样,恨恨地刮了瘫坐在地上低着头也瞧不见神情的方碧蓉一眼,这才道:“我如故意张扬,方才在外头便已经嚷开了。虽说方女人既不姓魏也不姓沈,但现在倒是国公府的娇客,如果闹出甚么丑事来,带累了国公府名声,到时候母亲见怪下来,我看便是大嫂你怕也难逃惩罚。”
沈昕颜这才发觉儿子也跟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