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媳方氏是她闺中老友之女,更是她看着长大亲身替宗子聘娶回府的。说句不怕人恼的话,三个儿媳妇当中,她最最中意的便是长媳。
大长公主也不由得想起了过往那些事,唇瓣含笑,责怪地戳了戳他的额头:“你呀!打小便不爱读书,能被你皇外祖选进宫伴随皇子们是多大的幸运,偏你还不乐意,孰不知有多少人家为了争这个名额几乎突破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听到对方一声长长的感喟,趁机再偷偷打量了下,终究敏感地发明母亲的神采和缓了很多。
不等大长公主答复,他又持续道:“那会儿可不似现在这般白日里进宫,到了下晚课时便能回府,得吃住都在宫中,一个月只能回府一回。当时候固然有几位表兄,可孩儿却一点儿也不喜好。”
“我明白你的意义,只是……”大长公主又是一声感喟。
该说的都说了,魏隽航也晓得过犹不及的事理,见状也不再多说,朝她躬身行了礼,静悄悄地退了出去。
莫非……
大长公主定定地凝睇着他一会儿,直看得贰内心愈发不安。
他装模作样地点头晃脑一番,大声叮咛秋棠让人留意佛堂和大长公主处的动静。
“我明白母亲在担忧些甚么。大哥早早便去了,骐哥儿年幼,大嫂一个妇道人家支撑着长房实在不易。只是母亲,不管这将来如何,骐哥儿都是魏家后辈,我的远亲侄儿,霖哥儿的堂弟。霖哥儿固然性子略微显冷,但倒是个外冷内热重情重义的,骐哥儿又是那等脾气暖和让人顾恤的孩子,这兄弟二人自来便处得极好,你又有甚么放心不下的?”
大长公主那里不知这个,闻言勾起了愉悦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