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昕颜坐在床沿替他背上的伤处抹着药,看着被打得肿了起来的一团淤青,不由有些心疼,一边抹一边数落:“父亲也真是的,怎的下这般重的手,你又不像他们普通,是个习武之人,怎能受得住他那样的力度。”
沈昕颜俏脸一沉:“谁问你疼不疼了?疼也是你该受的!我只恨父亲没多用些力,直接把你这腿打断了才好,免得整日不着家,一门心机往外头跑!”
如果他果然做了甚么对不住她之事,在外头置了外室倒也罢了,算得上自作自受,该死受此经验。
魏隽航肩膀痛,背脊也痛,可内心却感觉非常美,特别是鼻端还缭绕着独属于夫人的芳香。他就感觉,挨这么一顿打实在也算不得亏。
沈昕颜失声惊叫, 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想冲要出去扶起他, 却不知怎的便想到了昨晚之事,咬了咬唇瓣, 又见魏隽航固然痛得呲牙裂嘴,但还是比较利索地爬了起来,这才缓缓地坐回了位置上。只是手上的帕子却不知不觉被她绞作了一团。
那声音明显相称的锋利,可听入他耳中却如天籁普通,拐杖重重地再打在他的背脊上,痛得他脸都白了。
沈昕颜看着不由有几用心虚。
“可我如何听着倒像是夫人趁机抨击啊?”一旁的夏荷小声嘀咕。
福宁院正房里,魏隽航将衣裳除到了腰间,趴在软绵温馨的床上。
“此事确是隽航不对,可不能因为儿媳妇不计算便当何为么也没产生,如此国公府成了甚么了?”英国公皱眉。
如此一来,沈昕颜内心的肝火不知不觉也消了很多。
大长公主一边替夫君顺气,一边偶尔插话怒斥儿子几句,一向到英国公肝火渐息,这才朝沈昕颜使了个眼色,让她将儿子扶下去。
“父、父亲……”
现在听她这般一说,他也怕本身会气坏老父,当即挣开沈昕颜的度量,跪在地上朝着英国公连连叩了几个头:“父亲息怒,父亲息怒,孩儿自知有错,不敢求父亲宽恕,只求父亲千万莫要气坏身子。”
魏隽航只感觉肩膀处一阵火.辣辣的痛,倒抽几口寒气,那厢英国公又再度抡起拐杖朝他打来,眼看着那拐杖又要落到他的身上,却俄然听到沈昕颜的惊叫――“不要!”
儿子被打了一顿,大长公主也心疼,只是因为晓得儿子有错在先,同时也是想让沈昕颜亲眼看看,以便勾得她心疼,这才由着英国公。
“沈氏,你让开,本日我需求好生经验经验他!活至这般年纪,上不为父母分忧解难,下不替妻儿保驾护航,你你你……”英国公气得指着他怒骂。
“别叫我父亲, 我这辈子的脸都让给你丢尽了!堂堂世子竟然学那些不三不四之人置外室?国公府数十年名誉尽让你毁个洁净!”英国公气得暴跳如雷, 顺手抡起拐杖就往他身上打去, 只听重重的一声闷响,异化着女子的惊呼,魏隽航只觉肩膀一阵剧痛, 身子一歪便倒在了地上。
‘啪’的一下清脆响声,异化着男人一声痛呼,直听得外间的秋棠、夏荷和春柳三民气惊胆战。
“父亲息怒,世子他已接受过经验了,还请父亲宽恕于他。他身子弱,可受不住父亲雷霆之怒的铁棍啊!”沈昕颜是恼他一再坦白本身,也想借大长公主以后给他一个经验,可不但愿他被英国公打得半死。
固然夫人没有翻脸不认本身,可上一刻还在怪着父亲怎的下这般重的手,下一刻就恨父亲怎没多用些力,还真真是善变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