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买不起，你甚么态度啊！”何玉华暴跳，她好久没发飚了，都快憋坏了。
并且，这停业员叫朱福妹？
何小曼接过衬衫，沉着地叠好，细心地放进拎包里，然后大声道：“阿姨，买件衬衫的工夫你一共翻了三个白眼。如果是眼瞎，那就从速去病院眼科看看，换个狗眸子子也行；如果不是眼瞎，那就是心坏，眼科是看不了了，祝你有生之年还能换个猴子心脏，那样别说是这绳索，就是爬屋顶一边收钱一边捉虱子也不在话下。祝你好运。”
“王秀珍！特么的我们才战役几天，你又来胳膊肘往外拐！”何玉华最看不得王秀珍的老好人模样。
何小曼一撇嘴：“不准说我妈，不然我翻脸不认人。”
这下轮到朱福妹嗷嗷叫喊了。但她到底在上班，又隔着柜台，非常鞭长莫及，嘴里乱七八糟地骂着，没了章法。
王秀珍从速表态：“我们一家人暗里埋汰埋汰没干系的。”
王秀珍从兜里取出钱付了，停业员开了票，和钱一起夹在头顶的铁夹子上，用力一扔，铁夹子顺着绳索一向滑到了管帐台。
何小曼乐了，只要不是骂本身家里人，她还是挺喜好听四娘娘骂人的。
这原始的商店操纵体例，看得何小曼别致不已，不由伸手摸了摸那绳索。
气候逐步热起来。到了蒲月下旬，毛衣有些穿不住了，王秀珍带着何玉华去第一百货商店买衣服。
何玉华再也忍不住，痛骂道：“朱福妹你个贱货！走后门找的事情有甚么希奇，在这儿当个停业员牛逼死你了，快管好你的冲天鼻，把稳天花板掉灰下来堵了鼻孔一口气喘不过来还要开后门送病院！”
何小曼呵呵。这个年代的百货商店停业员但是很牛的，单位是国营的、岗亭是初级的，没点儿背景还进不来，“主顾是上帝”也仅仅作为一句标语贴在商店墙上。
何小曼再一次往柜台前一拦，别看她年纪最小，倒是现场个子最高的一个。
两人一买一卖还要装不熟谙，也都是影后级别的人物啊。
何小曼惊诧，不知这话从何提及，这女停业员仿佛话中有话？
何玉华极其可贵地脸颊微红了一下：“图都没来得及细心看，就被你偷走了。”
女停业员一脸讽刺：“比你娘娘出息呵，你娘娘是这辈子都别想当停业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