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路这类事,都是几个大男人在前面辛苦,因着苏若君并无内力在身,碧青则在身边护着她。一起崎岖行走,速率慢得紧。
紫曦抿了抿唇:“主子但是想流惜女人了,要不我再派人……”
肖梦锦抬眸瞥了她一眼,冷声道:“你们就这般走了,意义是我能够分开了么?”
苏若君不慌不忙地稳住身下的马,看着一身黑衣的肖梦锦轻笑道:“梦锦这是有事?”
“既然如此,又何故留我在这?”
紫曦见她这个神采,有些愣,随即反应过来,谨慎道:“主子,这是……阿望传来的信。”
“也是。”紫曦略微沉吟,点了点头。
苏若君将一些能够用到的药物发给他们,查抄了带的用物,决定进山。
想到这里,顾流惜内心一向都没法放心,此去越州虽只要一条官道,却不知孟离他们会不会走巷子。
苏若君挥了挥身前扬起的灰尘,掩着口鼻,看着灰尘中显得有些恍惚的背影,勾起了嘴角。
几人细心参议了此次去苍山能够碰到的状况,随后出府,预备上马分开。
“部属晓得了。”
闻墨弦摇了点头,拈了一粒蜜饯,放入嘴里,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这药更加苦了,就连常日里甜的发腻的蜜饯,也压不开口里的苦意。抚了抚胸口,开口道:“算日子,若君应当到了大理。之前苏彦接到那边来信,说是那所谓的七叶琉璃花,在苍山。苍山险要,地形庞大,山顶山脚温差极大,毒虫猛兽更是防不堪防。再叮嘱肖越,不管若君如何叮咛的,统统以她安危为重。”
说完她复又低头看动手中的信,脸上仿佛有一丝对劲之色,紫曦不由出声扣问:“主子,但是阿望传了好动静过来?”
肖越花重金请了苍山脚下,对苍山很熟谙的猎户,带着几小我一同陪着苏若君入山。
苏若君禁止赤岩的行动,回身道:“劳烦肖统领再筹办一匹马了。”
紫苏替她倒了水,闻言回道:“嗯,按若君女人留下的药方,本日该换药了,主子,但是喝的难受了?”
肖梦锦神采一僵,将药塞进怀里,甩了马鞭,转眼和苏若君拉开了间隔。
顾流惜几人一起马不断蹄,沿着苏青派去跟踪的两人留下的暗号,追逐冉清影她们。
正在此时,紫苏端着托盘,将闻墨弦的药送了过来,将惯常筹办的蜜饯端了出来,紫苏小声提示道:“主子,该喝药了。”
紫曦脸上也尽是忧色,随即有些游移:“若君女人如何得来的,能信么?”
肖梦锦看动手里的药,眉头忍不住蹙了起来,很快又被她掩去。
因着林中诡谲,燃烧把恐引来一些趋光的毒虫,以是只能摸黑。苏若君没有内力,夜里底子看不清路,走的跌跌撞撞。偏生她不肯拖累行进速率,一向不肯停。
“不必。”闻墨弦很快截住她的话头:“他们现在没传动静来,应当是还未追上人,但也应当安然无事。”
肖越虽不大明白,却也开朗道:“无妨事。”
转眼间,顾流惜已然分开五日了,闻墨弦这几日却分外安静,每日还是如平常普通,看书练字,仿佛顾流惜从未分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