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撤了剑,退后几步,冷冷看着两人。
顾流惜眉头紧皱,半晌后低声道:“既然不是志愿,那就是逼不得已。落霞楼伤亡惨痛,肖梦锦工夫不俗,是一个很好的棋子,若能再次节制她,落霞楼不会放过!”
只剩下贱擎在身后急声喊道:“夜煞,你去哪?返来!”
顾流惜正筹办开口,却见她俄然如此神采,随后倒是了然,心中微暖,她缩了缩手柔声道:“你别如许,没甚么事的,我都没感受,你不提我都不记得了。”
她忍着情感,脸上漾着温和笑意:“总说我傻,我看,傻得是你才是。那种环境下,你本身都几经存亡,若君又受了重伤。我这点划伤,一点事都没有,是个正凡人都没精力去管。你看,就连我自个儿,都比你后想起来!”
闻墨弦瞥了顾流惜一眼,悄悄将她衣袖挽上去,暴露一截瓷白晶莹的藕臂。目光在那标致的小臂上顿了顿,随后她拿过丝巾浸了热水,轻柔地将顾流惜伤口的污血擦洁净,又拿了金疮药,给她细心涂了一层。
肖梦锦之前被顾流惜打了一掌,胸口还是闷闷的疼,左手那深可见骨的伤口也未措置,可她全然不顾,只是谨慎贴在西苑边,检察内里的动静。
“墨弦,你……此人同前次泄漏月卿她们行迹之人,是一小我?”
黑衣男人也就是流擎,也急了:“夜煞,不要打动。”
因着苏若君受伤,不宜多动,是以几人都留在西苑。颠末此次刺杀,墨影更不敢掉以轻心,加派了很多人手,又将在外的碧青赤岩都传了返来,一刻不敢松弛,只怕有人再行不轨。
肖梦锦冷冷瞥了阿三一眼:“你现在该光荣你另有命在,若再啰嗦,我便让你去陪他们!”
一个丫头回声排闼出去,垂首道:“蜜斯,有何叮咛?”
此中绿衣丫头嘟囔道:“比来几日有的忙了,因着若君女人的伤,主子和表蜜斯都急坏了,我们也得不时重视了。”
肖梦锦眼神一暗,看动手里的剑,神采痛苦,最后倒是抬手狠狠握住剑刃,刹时将那把染血的剑折得粉碎。随后拔身而起,转眼间就消逝不见。
闻墨弦眉头一皱,眸中神采变幻:“不错,落霞楼此次目标明白,要杀的只要我,看来,那人做的比设想中还要绝。”
这边几人安静了下来,而墨影他们则一起追下落霞楼的杀手。因着苏若君受伤,几人都是肝火中烧,动手毫不包涵,纵使追魂八箭来了三人,到最后也生生折了两人,更遑论其他杀手。到了最后,逃掉的只要阿三和为首的黑衣男人,以及已经失了魂的肖梦锦。
肖梦锦听的神采煞白,手指狠狠抓在地上,眼睛顿时通红:“苏若君……若君……你不成以死,不成以死,我……我求你。”
顾流惜明白苏若君受伤,最难受的便是她,忙伸手握住她冰冷的手:“眼下你不要想这么多,现在最首要的,是让若君好起来,并且,另有一件事,不成不查!”
一想到那人对待本身的点点滴滴,想到苍山上,她将近昏倒时的喃喃轻语,肖梦锦再也忍耐不住,她能死,绝对不能死!
三人逃到姑苏城外的一处荒山,这才停了下来。
粉衣女人叹了口气:“是啊,但是……你说若君女人能醒么?我向来没见人流那么多血,之前大夫来,那一盆盆都是血水,平凡人流这么多血,怕是都……死”
闻墨弦有些心疼地看着苏若君,郁声道:“她因着我,担搁了本身。我一向盼望着她能寻到一个知心之人,不消孤傲一人。可现在,她仿佛有了心仪之人,可我却更担忧,现下这景象,她怕是要悲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