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知他口是心非,却也没有多言,道:“本日的课就上到这里吧。”
等亲够了,裴懿笑道:“早晨换我服侍你。”
到现在,他和裴懿耳鬓厮磨已近两年,裴懿不但没有烦厌,反而愈发需索无度,不分时候不分地点地求欢,让沈嘉禾有些接受不住。
他缓缓抬开端来,却不敢直视龙颜,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石阶上。
沈嘉禾感激道:“多谢姐姐操心为我策划,嘉禾感激不尽。”
“也是昨日才决定的。”踏雪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抬高声音道:“昨日午膳时,王爷向王妃提起,万寿节将至,王爷要携王妃、世子进京为皇上祝寿。王爷说,清闲王府镇守北境多年,立下军功无数,威慑四夷,势镇八方,然兵权太重,遭皇上顾忌已久,此去都城,皇上定然会有所作为,最大的能够就是把世子留在都城作为质子。王妃固然忧心,却也无化解之法,只说要尽快给世子物色一名世子妃,万一今后王爷所言成真,世子妃便可和世子一同留在都城,照顾世子起居,王妃本日已经遣人去办了。”
沈嘉禾送傅先生出门。
裴懿本身褪下亵裤,暴露宏伟之物。
答复“难过”不当,答复“不难过”更不当,沈嘉禾便不说话,只把脸埋在裴懿刻薄的胸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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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禾本来是被发配进宫净身为监的,却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碰到了裴懿。
他被监禁了太久,他太巴望自在了,他太想晓得内里的天下是甚么模样。
傅先生道:“世子殿下当知‘骄兵必败’的事理。”
“千万使不得!”傅先生忙道:“我朝与北岚近年虽无战事,但北岚进犯之心未死,世子殿下切不成掉以轻心,自投坎阱。”
六岁那年,父亲因党争开罪,沈家一朝颠覆,一家长幼没入奴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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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的确没人比沈嘉禾更体味裴懿。
裴懿坐在书案后朝他招手:“过来。”
傅先生深深看他一眼,摇着头走了。
沈嘉禾向傅先生行了礼,独自来到书案前研墨。
裴懿站起来,道:“先生辛苦了,恭送先生。”
沈嘉禾躲了躲,道:“殿下本年也十七了,确切到了纳妃的年纪。之前王爷不让殿下靠近女色,是担忧殿下心性不决,耽于美色荒废学业,现在殿下业已成年,心志已坚,文武皆有所成,已是少年英才,王爷天然不必再拘着殿下,纳妃只是开端,接着还会有侧妃、侍妾奉侍殿下摆布,殿下不是早盼着能咀嚼女色滋味吗?这回能够得偿夙愿了。”
裴懿还欲辩论几句,话到嘴边又改了口:“先生经验的是,是门生妄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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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殿下,有何叮咛?”带路寺人笑着问道。
沈嘉禾低眉敛目道:“听傅先生讲到北岚风土情面,不由便想得远了。”
裴懿叹了口气道:“恰是因为要进京为皇上贺寿,父亲担忧皇上会留我在京为质,母亲便想着从速为我纳妃,到时伉俪二人一起留京,有人照顾我,父亲和母亲也少忧心些。”他顿了顿,道:“实在他们实在多虑了,我有你就够了,这世上不会有人比你把我照顾得更殷勤,不管是床下,还是床上。”说着,他又来挑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