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禾点头,从书案下爬出来。
清闲王忙道:“陛下,小儿恶棍,恳请陛下不要见怪。”
裴懿道:“父亲实在太藐视我了,我自有我的志向抱负,怎会耽于美色?美色之于我,如同用饭饮水,只是一种需求罢了,若能饱餐天然是好,如果不能也没甚么要紧。你该最体味我的,是不是?”
皇上却笑问:“你且说说,你要个罪奴做甚么?”
裴懿道:“有了几个,但我看了画像,都及不上你的一星半点儿。”
裴懿公然带着他来到了御前,清闲王也在。
只听皇上道:“公然生得极斑斓,再长几年想必更加谛视,懿儿目光甚好。”
沈嘉禾走畴昔,裴懿长手一伸缠上他的腰,把他拽进怀里,道:“刚才谁让你躲的?”
“先生慢走,”沈嘉禾道:“恕不远送了。”
清闲王府位于夏国北境的丰泽城,镇守一方,威名赫赫。
“你可不是‘戋戋书童’,你是我裴懿的书童,贵重的很呢。”裴懿道:“你想去北岚看看风土情面倒也不难,出了灵关不就是北岚了么?等寻个天朗气清的日子,我带你去北岚。”
沈嘉禾不敢让他服侍。
带路寺人笑道:“世子殿下,他是没入宫的罪奴,没有皇上谕旨亲赦,他……”
沈嘉禾道:“世子谈笑了,小人戋戋书童,不敢有此妄图。”
带路寺人在前面急呼:“世子殿下!世子殿下!”
傅先生道:“世子殿下当知‘骄兵必败’的事理。”
他实在受不住。
裴懿喜不自胜,跪下叩首谢恩:“谢陛下犒赏!”
俄然听到有人唤他,沈嘉禾回神,就见裴懿正蹙眉看着他,忙问:“世子殿下有何叮咛?”
但逃不掉。
裴懿好整以暇道:“在想甚么这么出神?”
他不想和裴懿一起去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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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就得罚。”裴懿道:“用嘴服侍我一回就饶了你。”
他自知弱不由风,没有仗剑走天涯的本领,他只想单独览遍江山,赏遍春雨夏花、秋叶冬雪,也不枉到这世上走一遭。
裴懿打断他:“那我就跟皇上要去。”说完,他拽着沈嘉禾就走。
沈嘉禾被他折腾得半死不活,浑身汗淋淋的,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
沈嘉禾脸贴着冰冷的地砖蒲伏在地,大气也不敢出。
沈嘉禾躲了躲,道:“殿下本年也十七了,确切到了纳妃的年纪。之前王爷不让殿下靠近女色,是担忧殿下心性不决,耽于美色荒废学业,现在殿下业已成年,心志已坚,文武皆有所成,已是少年英才,王爷天然不必再拘着殿下,纳妃只是开端,接着还会有侧妃、侍妾奉侍殿下摆布,殿下不是早盼着能咀嚼女色滋味吗?这回能够得偿夙愿了。”
他一向在等,等裴懿娶妃的那一天。
沉默了一会儿,裴懿又道:“晚膳时,母亲说要给我纳妃,就这几日。你作何想?”
因着清闲侯对裴懿管束甚严,不但愿儿子从小沉湎在脂粉堆里失了锐气,以是裴懿身边没有侍女,服侍他的满是男人,而自从有了沈嘉禾以后,裴懿便不让别人近身服侍了,因为别人都不如沈嘉禾养眼。沈嘉禾把裴懿视作拯救仇人,以是服侍地非常经心极力。可他没想到,裴懿越长大越恶棍,直到十四岁那年,裴懿把他拖上床强要了他,今后一发不成清算。
裴懿收回满足的感喟,道:“好子葭,你真是我的心肝宝贝儿。”
沈嘉禾回身走进书房。
到现在,他和裴懿耳鬓厮磨已近两年,裴懿不但没有烦厌,反而愈发需索无度,不分时候不分地点地求欢,让沈嘉禾有些接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