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气度恢宏,比之皇宫亦无多少减色。
裴懿迎娶世子妃的那天,是他逃离清闲王府的最好机会。
“你可不是‘戋戋书童’,你是我裴懿的书童,贵重的很呢。”裴懿道:“你想去北岚看看风土情面倒也不难,出了灵关不就是北岚了么?等寻个天朗气清的日子,我带你去北岚。”
沈嘉禾的运气再次被窜改。
因着清闲侯对裴懿管束甚严,不但愿儿子从小沉湎在脂粉堆里失了锐气,以是裴懿身边没有侍女,服侍他的满是男人,而自从有了沈嘉禾以后,裴懿便不让别人近身服侍了,因为别人都不如沈嘉禾养眼。沈嘉禾把裴懿视作拯救仇人,以是服侍地非常经心极力。可他没想到,裴懿越长大越恶棍,直到十四岁那年,裴懿把他拖上床强要了他,今后一发不成清算。
身心都受不住,的确是两重煎熬。
沈嘉禾也逃窜过,但还没跑出丰泽城就被裴懿抓返来了。
沈嘉禾点头,从书案下爬出来。
沈嘉禾回身走进书房。
“子葭!”
然后沈嘉禾便没了勇气。
他缓缓抬开端来,却不敢直视龙颜,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石阶上。
裴懿要做甚么便必然会做成,谁都拦不住。
闻言,皇上哈哈大笑,笑毕,沉声道:“抬开端来让朕看看。”
只听皇上道:“公然生得极斑斓,再长几年想必更加谛视,懿儿目光甚好。”
带路寺人笑道:“世子殿下,他是没入宫的罪奴,没有皇上谕旨亲赦,他……”
沈嘉禾躲了躲,道:“殿下本年也十七了,确切到了纳妃的年纪。之前王爷不让殿下靠近女色,是担忧殿下心性不决,耽于美色荒废学业,现在殿下业已成年,心志已坚,文武皆有所成,已是少年英才,王爷天然不必再拘着殿下,纳妃只是开端,接着还会有侧妃、侍妾奉侍殿下摆布,殿下不是早盼着能咀嚼女色滋味吗?这回能够得偿夙愿了。”
裴懿叹了口气道:“恰是因为要进京为皇上贺寿,父亲担忧皇上会留我在京为质,母亲便想着从速为我纳妃,到时伉俪二人一起留京,有人照顾我,父亲和母亲也少忧心些。”他顿了顿,道:“实在他们实在多虑了,我有你就够了,这世上不会有人比你把我照顾得更殷勤,不管是床下,还是床上。”说着,他又来挑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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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禾道:“世子谈笑了,小人戋戋书童,不敢有此妄图。”
裴懿赤条条地抱着他,摩挲着他的腰臀,道:“你甚么都好,就是体力太不济了些,做上两回就跟要了你的命似的,我回回都不能纵情,实在难受的紧,我得从速想个别例把你的身子调度好,如许我俩才气畅享鱼水之欢。”
他终究比及了这一天。
但逃不掉。
他想,等裴懿有了世子妃,他便能逃出世天了。
傅先生知他口是心非,却也没有多言,道:“本日的课就上到这里吧。”
傅先生小声道:“别觉得我不晓得,明天的课业是你帮殿下做的,对吗?”
裴懿喜不自胜,跪下叩首谢恩:“谢陛下犒赏!”
皇上笑道:“戋戋一个罪奴罢了,赐给懿儿又有甚么打紧,就当是朕送给懿儿的生辰贺礼吧。”
裴懿打断他:“那我就跟皇上要去。”说完,他拽着沈嘉禾就走。
沈嘉禾被他折腾得半死不活,浑身汗淋淋的,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
沈嘉禾心道:不是我体力太不济,实在是你需求太盛,就算换作旁人也一样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