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中午,他路过王府后花圃,赶巧儿遇见了在王妃身边服侍的侍女踏雪。
清闲王府位于夏国北境的丰泽城,镇守一方,威名赫赫。
“咽下去了么?”裴懿问。
沉默了一会儿,裴懿又道:“晚膳时,母亲说要给我纳妃,就这几日。你作何想?”
他一向在等,等裴懿娶妃的那一天。
王府气度恢宏,比之皇宫亦无多少减色。
身子猛地僵住。
他终究比及了这一天。
沈嘉禾也逃窜过,但还没跑出丰泽城就被裴懿抓返来了。
沈嘉禾一向悬着心,偶然逢迎,小声道:“傅先生顿时就要到了,你快些出来罢,我还得帮你清理身子呢。”
他对裴懿而言,只不过是宣泄*的东西罢了,只不过裴懿的需求要比凡人畅旺很多,以是才会这般恶棍。
傅先生已经到了,正在查抄昨日留的课业,捋着山羊髯毛点头赞道:“不错,不错,较之先前有了长足的进步。”
六岁那年,父亲因党争开罪,沈家一朝颠覆,一家长幼没入奴籍。
沈嘉禾在内心叹了口气,委身跪到裴懿腿间,伸手解开他的腰带。
沈嘉禾低下头去,视野落在裴懿握在他手腕上的那只手上,心想:这小我的手心可真和缓啊。
沈嘉禾回屋仓促洗了个冷水澡,换了身洁净衣服,又吃紧往书房去了。
到现在,他和裴懿耳鬓厮磨已近两年,裴懿不但没有烦厌,反而愈发需索无度,不分时候不分地点地求欢,让沈嘉禾有些接受不住。
裴懿道:“有了几个,但我看了画像,都及不上你的一星半点儿。”
沈嘉禾和十几个稚童被两个寺人领着路过,碰到皇子、公主天然是要施礼的,下跪时,沈嘉禾出于猎奇昂首看了一眼,这一眼却恰好落在了裴懿身上,乃至与他长久的四目相对了。沈嘉禾仓猝低下头去,在雪地上磕了个头,然后起家,持续前行。
裴懿顺手把书扔到一旁,接着便来解沈嘉禾的腰带,道:“新学了两个姿式,我们尝尝。”
既然多说无益,沈嘉禾便也不再多费唇舌,乖乖共同起来,让跪便跪,让趴便趴,让躺便躺,只求裴懿能速战持久。但是裴懿天赋异禀,一贯耐久,折腾了足有半个多时候才完事,却还不肯放过沈嘉禾,也不退出来,只把他压在身子底下厮磨亲吻,分外缠绵。
傅先生小声道:“别觉得我不晓得,明天的课业是你帮殿下做的,对吗?”
沈嘉禾走畴昔,裴懿长手一伸缠上他的腰,把他拽进怀里,道:“刚才谁让你躲的?”
裴懿问:“你很想去看看?”
裴懿径直走到沈嘉禾身前,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斩钉截铁道:“这小我我要了。”
他闻声裴懿道:“皇上,可不成以把这个罪奴赐给我?”
沈嘉禾被他折腾得半死不活,浑身汗淋淋的,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似的。
踏雪嗔道:“你同我客气甚么,你我出身相仿,一样从云端跌入泥沼,又一同长大,我早已将你视作亲弟,自当襄助于你,本日若换作是我面对险境,你天然也会襄助于我,是也不是?”
他只能逆来顺受,可受着受着,倒也品出了几分意趣,垂垂学会逢迎,裴懿天然欢畅,待他便更好了几分。
沈嘉禾讶然昂首,看向面前锦衣华服的世子殿下。
傅先生知他口是心非,却也没有多言,道:“本日的课就上到这里吧。”
裴懿迎娶世子妃的那天,是他逃离清闲王府的最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