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传闻你昨儿个返来的时候半途遇见盗匪截杀?”
老夫人霍然站了起来,“我看谁敢!”
老夫人眉头紧拧,儿子这两年更加胡涂了。
“老天不给你奖惩,那么,就由我来。”
“父亲想不想晓得我在来听雨阁之前做了甚么?”
“来得恰好。”
统统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叶轻歌却八风不动,面上还是风轻云淡。
“甚么?”
见此,老夫人也不难堪他,看向叶轻歌,眼神突然凌冽。
楼氏面色灰白的看向叶轻歌,从她眼底捕获到一丝浅淡而讽刺的笑。
那几句话如魔音入耳,不竭的在脑海回荡,她浑身如坠冰窖,冷彻彻骨。
“这个逆女,的确没法无天。三年埋头礼佛竟还是没能洗去她暴虐的赋性,现在连嫡母和mm都不放过。本日不给她个经验,她便不知…”
老夫人语气峻厉,诘责一个个接踵而来,刺得长宁侯面皮有些发热,狼狈的撇开脸。
“行了。事情都没调查清楚,你发甚么火?”
老夫人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眼中不无绝望。
叶轻歌眉眼不抬,晓得老夫人不是个不分青红皂白之人,便道:“她口出恶言,废弛家声,还意欲对我脱手。我身边的丫环看不得我受委曲,一个不慎便折断了她的手。”
长宁侯顾恤的揽过她的肩膀,“母亲,您就别指责她了。”
“你要如何经验她?”
老夫人默了默,淡淡道:“后院的事情你不懂就别管,这件事交给我来措置。”
老夫人哼了声,眸光转眼凌厉如刀锋。
“母亲,我…”
楼氏听着老夫人话里话外暗指她无事生非教唆诽谤,当即走过来道:“母亲,您的意义是儿媳无中生有挑衅是非吗?”她气得胸口高低起伏,老夫人也太偏疼了些。
“轻眉是你的亲生女儿,轻歌也是。她既然返来了,前尘旧事便如过眼云烟,谁都不准再提。此事你只任凭了一面之词,如何鉴定轻歌有罪?刑部检查案例另有个过程,如你这般断案,不得让多少人蒙冤?”
老夫人神采更冷,清凌凌的看了还来不及收回眼中仇恨的楼氏一眼,漫不经心的说道:“那你现在要如何?让轻歌也折一只手,来给你的宝贝女儿报仇?”
长宁侯脚步一顿,转头道:“母亲,您可知眉儿本日受此折磨均是那逆女做的?”
刚好去请医女的丽香也返来了,接口道:“老夫人,是真的,奴婢们亲眼所见。大蜜斯对夫人出口不逊,她身边的丫环还仗势欺人,制住了奴婢等人,夫人也受了不小的惊吓。”
长宁侯满面冰霜,哼了声。
最后一个字落下,楼氏面前一黑,倒在了长宁侯怀里。
“这与你无关,这个逆女不平管束私德有亏,现在就敢对长辈不恭又不容于幼,来日还不晓得会做出甚么伤天害理的事扳连全部侯府。本日…本日我非要给她个经验,让她晓得…”
叶轻歌还是不卑不亢,“是。”
叶轻眉在他眼中便是听话的乖乖女,她叶轻歌在他眼里便是气度局促狼心狗肺的孽女。
老夫人倒是要沉着很多,“把她逐削发门,还是杀了她抵命?别忘了,她现在但是有圣旨赐婚在身。如有个好歹,今后皇上和晋王府究查起来,十个长宁侯府都不敷抵罪。”
还是老夫人够平静,一声轻喝制止了长宁侯越来超出度的怒骂。
“够了。”
“你…你到底做了甚么?”
“胡说八道。”
长宁侯一噎,“但是母亲,她做下如此丧尽天良之事,莫非要听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