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敢暗害——”

固然照顾病人比起浣衣局的活儿也没轻松多少,但她还是不肯意归去。

“督公,我们再也不敢了,求您饶命——”

荷华趁她们比武,偷偷往屋外跑,一推开门就瞧见森然的青铜鬼面。

她低呼一声,是长公主豢养的鬼面卫!

“他那小白脸样,长得跟个女人似的,有甚么都雅的?福老公公选中他,不过是因为他最灵巧听话,最合适做狗。这如果选个有本拥有野心的聪明人,那就不好节制了。”

若说是不舍,公主却在凌内侍搬走前就对他不管不问的了。

但她也不敢说甚么,谢过宫女后拿起茶杯就要喝,这时本来睡在榻上的老嬷嬷却俄然翻身下床,一把夺过她手里的杯子。

荷华被吓了一大跳,随即又后知后觉地认识到,这老虔婆不是病到起不了床吗,这会子如何技艺如此健旺,像只母豹似的,那里另有半分病态?

一只绘成凤,另一只绘成凰。

宫女杀红了眼,匕首的刀尖才堪堪划破了老嬷嬷的袖子。

但那宫女却皱着眉,闻了闻她身上的味儿,嫌弃道:

“唉,说再多他也是命好,白捡了这么大的便宜。你说那福老公公如何不汲引别人,偏汲引他呢?他有甚么过人之处?莫非就是他生得好,以是福老公公才喜好他?”

荷华被安设在舒云宫最僻静的一间小院,只要一个上了年纪正在卧床养病的嬷嬷与她同住。

魏思音试了会儿两只手各放一只,毕竟没能放起来。

冰冷的刀锋上天三分,紧逼着寺人的头颅,就差那么一寸,便会鲜血四溅。

他生前收了十几名干儿子,可树倒猢狲散,他一死,这些昔日凭他的权势庇护的人不过一夜之间就十足销声匿迹。倒是隐退已久的大寺人福安再次在朝野上露面,保举了舒云宫的内侍凌寒为明镜司的新一任督主。

“今后再敢妄议长公主,本督主不止要你们的命,你们的族人都逃不掉。”

绿漪拿着两只纸鸢过来。

“我营私主之命守着这丫头,你想要她的命,就从我的身材上踏畴昔!”

“老东西,你倒是深藏不露!”

“几日没沐浴了?这一身馊味儿,还带着股病气,你就这么去会冲撞了长公主殿下。”

绿漪听着感觉她话里有话,心中又想起凌内侍。

凌寒被封为明镜司的新督主,昨日就搬出了舒云宫。

荷华正愣在那儿不敢置信时,却见那宫女猛地从袖口里取出一把匕首就朝她刺来。

凌寒皱着眉,在糟黄尿液要流到刀锋上时,一手收刀。

而文帝不知出于何种考虑,竟然痛快承诺了。

魏思音说罢断交回身,内心实在还存了那一分胡想,但愿他能拉住她。

待她换衣返来,那宫女还给她沏了一杯茶,“喝这个漱漱口,你嘴里也有味道。”

“这凌寒就算坐上了督主之位又如何?不过是福老公公年纪大了,不好亲身坐上那把交椅,凌寒也就是他手中一个牵线傀儡罢了。”

……

可他没有,只是站在原地目送她拜别。

这时,秋意急仓促过来道,“禀公主,荷华住的屋子有动静了。”

十今后,朝廷为汪疾收尸下葬。

这一掷准头极好,眼看着就要正中荷华的后心。

“凌,凌督公,饶命……”

凌寒听着他们不成调的话语,一步一步缓缓走来,如同闲庭信步。

魏思音低笑道,“那怎行?凤和凰若不能比翼齐飞,那还不如一个都别飞。”

那宫女沉默不语,只是朝嬷嬷嘲笑。

有人偷偷靠近了荷华的住处,被埋伏在暗处的鬼面卫抓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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