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意抬起眼睑,面无神采的望着他,“给你惹费事了。”新婚当天就被人闹上门来,任是谁,内心也会有定见吧?
雷策点点头,护着她,由她扶着回了房。
宋三成老两口看得脸上肌肉直抽,帮手的亲朋老友们从惊诧的窜改中回过神来,他们算是长见地了;面对仇敌时,严打狠揍,面对丈夫时轻荏弱弱,真是名副实在的娇妻啊!
大嫂子以为明天说不了八卦了,回身埋头干活去了。
楚天意伸手搀扶着他健壮有力的臂弯,看着他穿上军旅鞋,心中五味杂陈;与他一起走出门,却被他推回了房,“出来,别出来。”伸手拿过靠在门外的腋柺,反身拉上门。
雷策看得一愣一愣的,小丫头甚么时候变得这么悍了?
“好。”雷策拍着她的后背,无言的放纵“家辉,费事你把葛强送回葛家去,趁便去和村长申明一下环境。”
楚天意可不管他痛不痛,心底不痛快的她,只想狠狠揍他,“痛?痛你大爷的,都和我爹一辈儿的人了,还想老牛吃嫩草;五百块是吧?老娘打得你去病院花五百块,归正你有钱。”
“嗯。”楚天意嗅了嗅他身上独占的男人味儿,心间一阵安宁,“他再说,我还打。”
楚天意唇角挂着嘲笑,快步朝葛强冲去,一扁担挥下;打得他嗷嗷叫,“你个牲口,甚么叫我是你的人?你不会说人话是吧?老娘打得你会说人话为止。”
楚天意不过是一愣神的工夫,被他关在了门后;醒过神来的她,赶紧拉开门,疾步而出。
她不肯事事都让雷策给她担起来,她已经不是不谙世事的少女了;她的蕊子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了。
“好,都是他不对,你可别再打他了;如果打死,打残了,你还得卖力服侍他,多不划算。”雷策忍着笑,打了人,还这么理直气壮的,也就他媳妇了。
“好。”宋舅妈叉腰要和葛强实际了,下一刻,手里多了一个楚天意;也就歇了这设法,面带责备的望着怀里的楚天意,“你如何出来了?这类事儿,你能躲就躲,还跑出来凑热烈。”
“好了,好了,闹也闹过了;策儿,你带媳妇先回房,新婚当天就动扁担,真是的。”宋三成嘴上说着不对劲的话,嘴角倒是上扬的。
“翠华,你家的新媳妇是个短长的,别今后你娶了儿媳妇,还得被她压着。”一名身材痴肥的中年大妈,拉着宋舅妈吴翠华的手腕,“之前看着楚家小闺女是个文文悄悄,还蛮害臊的性子;没想到,倒是个顶顶短长的。”
“好了,说这些有的没的,还不如从速干完活回家;人家家里的事情,人家才晓得。娶回家的媳妇,只要对家里人好就行了,哪儿来那么多说道。”一个年纪略微大一些的妇女撇了她一眼,不轻不重的来了这么一句。
宋家辉也是一阵无语,连拖带拽的把葛强拉走了,这也是个欺软怕硬的。
楚天意眼眶潮湿,憋回泪意;瘪瘪嘴,闷闷的开口,“嗯,葛强太不是东西了,他都一把年纪了,还说这类话。”
“不关你得事,扶我出去。”雷策揉揉她的柔荑,无声安抚着。
“好。”雷策含笑了一下,等她走出房间后,看着喜房里属于她的东西,笑容更加光辉。
吴翠华回过味儿来想想,也是啊!让他们小伉俪俩扯掰去吧!
这下宋舅妈不好再指责她,毕竟她是为了雷策才出来的,无法的戳戳她的额头,“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