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嫂打闺女的时候,你娘如何说的,我学学‘这不打不成器,打死个记吃不记打的王八羔子,打得她诚恳听话才行!’……”杨满春捏着嗓子学了两句,然后嘲笑着说,“哦,这到了孙子身上就全变了,做错了事也不管,甚么错都是别人的。”
两个房间就隔了堵墙,平时说个悄悄话都有能够听获得,何况是如许用心大声地说话。
小孩子猎奇拆来玩?这时候单车固然没有早些年那么精贵,但对浅显人家来讲也是极贵重的东西,更别说穷得只够温饱的陈家,拆自行车?平时就是突破一个碗都要被吵架的。
要零件时还出了一点小波折,到了这时候陈建业还妄图着昧下甚么来,最后还是老爷子要亲身脱手,陈建业才不情不肯地往出掏,掏了半天还是缺这少那,最后一个零件还是老太太看老爷子要发大火才从他手里抠了出来。
“……”陈爷爷张了张嘴,想说甚么最后却甚么也没有说。
“你爹可真是够偏疼的。”只比叶知知早走一步的杨满春进屋就冲陈二叔说,陈爷爷背面的话天然也听了个全,“陈建业都偷到家里来了,还舍不得管他,书也不好好读整天在村里偷鸡摸狗的,要我说就该往死里揍一顿,好好教他做人事理,还叫二娇管,他当爷的都不管还希冀个说不上话的孙女儿,真是好笑。”
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出走,留陈爷爷坐在黑暗里愣着神。
倒是本来睡得挺香的陈爱娇被闹醒来后,担忧跑削发门的陈建业而睡不着,直到快天亮听到院里有动静才沉甜睡去。
陈二叔帮着把车座脚踏装好才松了口气,还好他有玩得好的兄弟有单车,这些年他没少摸这东西,也跟着修过几次车,不然明天这事可要够呛,也幸亏陈建业是打着拆零件换钱的主张,而不是纯真地搞粉碎,不然以他对叶知知的仇视程度,这车想要原样装好估计是不成能了。
“她还敢记仇,老子打断她一条腿。”陈志坚吭哧两声故作凶暴地说,最后叹了口气,“像谁,还不是像了我奶,长得像脾气也像……”
就是叶知知要晚一步,让他把气门芯给拔了,也是个大费事。
事情处理,大师纷繁散去,折腾了大半夜再不睡天都要亮了,陈建业更是早跑得不见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