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厅。
那刁泰河本领不敷却冒然行针,期间疼痛实非常人所能设想,吕正辉平生为国,楚天也不忍见他过分刻苦,这才出言提示。
“啊!”
“老将军伤势太重,每一针都要细细考虑才行,安容你莫要担忧,有师父在呢!”
“快,快按住老将军!”
“老将军危在朝夕,刁老要脱手救治,你二人却打断了刁老,当真是可爱!”
见此景象,吕安容顿时花容失容。
张天南一愣,虽还是是心急火燎,却还是乖乖坐了下来。
吕安容惊呼一声便要上前,却又怕弄乱他满背的银针,只得站在原地泪如雨下。
“不必多说,我信赖刁爷爷的医术,张爷爷你们坐在偏厅喝茶,我先回后院去了!”
“先生所言字字在理,又何谓是诽谤?”
刁泰河神采刹时惨白一片。
“依我看就不必再留甚么情面,不但要将他二人赶出去,还要将本日之事奉告天下,看他今后另有何颜面行医!”
吕安容皱眉看向张天南道。
如果他再慢上半分,那银针一拔,吕兆鸿势需求疼痛而死!
孙瑜心中顿时大为可惜,不由更加恨起那楚天来。
他此生最恭敬的人,便是刁泰河,现在听楚天贬低于他,自是没法忍耐。
刁泰河痛斥道。
“你若拔了那根针,老将军必然一命呜呼。”
“他如果当真将这针法研讨透了,那老将军也不必受那蚀骨之痛了。”
“安容,师父他正在施针,此时恰是紧急关头,切莫打搅!”
“张天南!你们到底想干甚么?迟误了老将军的病情,你担负的起吗?”
后院内。
饶是她教养再好,也容不得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谩骂吕兆鸿,此时未将楚天赶出门去,已是看在张天南的份上了。
楚天快步走来,脸上罕见的带了一丝怒意。
张天南猛地站了起来,满脸怒意。
张天南也怒了。
要晓得这一针下去,但是会出性命的!
“井底之蛙也敢妄言我师父学艺不精,当真好笑!待老将军病愈,我倒要看看你二人另有何脸面!”
吕安容心中慌乱,一时候也未发觉孙瑜换了称呼,被他一拉便停了下来,脸上倒是担忧不已,一双水眸刹时就红了。
世人七嘴八舌的怒斥了起来。
“事情不妙啊!老将军体内淤血已经渗入五脏六腑,远非银针所能及,可若此时停下,保不齐老将军便要受反噬之苦,乃至暴毙当场,这……”
世人争论不休,楚天却已然走到了吕兆鸿面前,伸手便要朝吕兆鸿拍去。
其他一众大夫也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刁泰河的行动,有人模糊看出了刁泰河的窘境,倒是不敢开口。
孙瑜一把拉住吕安容。
楚天脚下一动,一粒石子蓦地飞出,击中刁泰河的手。
偏厅虽离后院不远,可吕兆鸿生性坚固,便是疼痛难忍也未曾收回半点声音,楚天又未曾出过偏厅半步,他又是如何得知的?
“依我看定是有仆人偷偷说了,你此时拿出来矫饰罢了。”
楚天倒是悠然的泡起了茶。
刁泰河强自平静下来。
“够了!来人,把他们给我赶出去!”
这吕安容长得花容月貌,身份又高贵非常,他本来想趁机俘获才子芳心,现在吕安容回了后院,倒是没了独处的机遇,又怎能不恨?
刁泰河全部心机都在面前的银针上,又那里能推测这番变故?石子飞来,只觉手腕一阵剧痛,整条手臂刹时垂了下来。
吕安容脸上怒意暴涨。
张天南据理力图。
孙瑜正要再说,却被楚天打断了。
“老将军体内淤血已被引出大半,很快便能结束医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