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朝被宋晨这一笑,笑得筋骨都软了,哑着嗓子,叫道:“那你别急着走啊,不想看我如何遭报应的吗?”
这厚颜无耻到冠冕堂皇的话,听得宋晨都气笑了,他眉眼一凝,语气挖苦地讽刺道:“你这算不算是打你本身的脸?不要忘了,你才是幕后的头!”
墙角的空调还在转着,但谁也没有重视,不晓得甚么时候,那空调里吹出来的已经是寒气,砭骨的冷风贴着地板,一起伸展过来,缠着每小我的脚,蜿蜒向上,冻得他们瑟瑟颤栗,牙齿都在颤抖。
但是,不等宋晨弄明白,他便又听到身后的窗户那边传来刺人耳膜的咯吱咯吱声,那声音听上去,就像是有甚么锋利的东西正在刮擦玻璃,让人听了,汗毛直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宋晨手脚冰冷,几近下认识地想到了那几个死去的盗墓贼,竟然找到这里来了吗?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放弃?”公子朝像是听到了甚么风趣的笑话普通,面上满是玩味的笑意,傲慢高傲地说道:“在我公子朝的字典里,向来就没有放弃这两个字,本公子想要的东西,向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宋晨放动手中的杯子,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昂首,看向公子朝,脸上暴露慎重的神采,说:“既然公先生你不筹算放弃那具古尸,那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请你把方琴从这个案子上撤出来。”
纪霖惊奇不定地盯着宋晨,不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神采的窜改,确认宋晨真的不是在扯谎,一咬牙,点头,说:“好,我信你!但,若你出了事,我必然会追到阴曹地府,让你不得超生。”
“他们?”公子朝神采冷酷地笑了一声,说:“自古以来,掘墓挖坟,损阴德,败德行,君子不为之,他们是盗墓贼,说不定是遭了报应呢。”
宋晨抬手,捏了捏眉心,蓦地回身,视野在屋里几人的脸上一一扫了一圈,不出所料,统统人的神采都是青的,包含蛇精病公子朝。
说着,宋晨抬脚,走到已经炸成一只刺猬的纪霖身边,贴耳低声说:“纪霖,等会儿,不管你看到甚么,记着,离我越远越好,不消管我,记着了吗?”
宋晨摆脱开纪霖的抓着他胳膊的手,摸上左手腕上,卜玄给他的那串骨头手链,脸上暴露一抹没有温度的笑,说:“放心,我大抵还死不了的!”
宋晨在内心嘲笑,面上强装平静,语气讽刺,说:“本来你也有怕的时候啊!”
宋晨的指尖在杯沿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颀长的杯脚上,悄悄地敲着,他垂着头,想了半晌,出声,说:“公先生,那墓,你第一波派去的人死得那样惨,眼下这第二拨人又失联,你就没有考虑过放弃那墓里的古尸吗?”
宋晨晓得纪霖曲解了,忙安抚地拍着他的手,让他放松,压着声音说:“纪霖,你沉着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现在我也跟你解释不清,总之,等会儿你遵循我说的做,不然,今晚我们谁也别想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宋晨一头黑线,在内心翻了一个白眼,回身,开门,只是扭动门把,却如何也打不开门,贰心头一跳,立即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这……这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