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乐松了一口气,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唤宝菊进了屋,洗漱一番,自始自终未再理睬过凤卿一声。
顾明乐昂首看向他,一袭锦白的薄袍子,健硕的身形,如仙的俊颜,另有些湿漉墨发,显得格外摄魂。
凤卿动了动眸,见她吻他,才知她撞得不重,内心沉沉舒了一口气,还是抚着她的额头,一手抱紧了她,加深了缠绵的吻。
听到宝菊的声音,顾明乐一滞,看向凤卿,顾不得羞意:“昨夜你睡哪了?”
顾老爷听了顾明乐的话,眉头一敛:“实在沈巡抚贪污奸害民女之事,为父也并不是很信赖,当年为父才十余岁时便来过安阳,与沈巡抚订交,深觉沈巡抚是个朴重不阿的好官,只是…他贪污和奸害民女一事铁证如山,如何会…”说着,看向顾明乐:“乐儿说沈巡抚的女儿被乐儿收留了?现在那边?”
冷静的叹了口气,朝着顾老爷和秦氏开口:“伯父伯母放心,卿儿为乐儿把了脉,无事,稍后卿儿会照顾乐儿的。”
顾老爷和秦氏看着,内心别提有多对劲,欢畅得满脸笑意,如何也拢不下去。
“嗯…”顾明乐悄悄应了声,将脸埋进他的胸口,并没有再说话,宿世的各种此时不想再去提,再去想,就如许依在他的胸口,便能让她的心渐渐安宁下来。
秦氏点了点头,又叮咛了宝菊几声,便让丫环奉侍着睡了。
顾老爷和秦氏也纷繁看向顾明乐,见她神采惨白,皆放下碗筷,一脸担忧。
“甚么?!”顾明乐大惊,这若被爹爹娘亲晓得了该如何想?
“娘亲,不必了,只是一阵罢了,现在好受多了。”顾明乐仓猝阻了秦氏,笑着道,神采确切缓了很多。
“伯父,伯母,你们是卿儿将来的岳父岳母,无需如此多礼,该是卿儿向你们施礼才是。”凤卿说着,为顾明乐放好竹椅,扶着她坐下。
“这孩子出世,怕是和乐儿今后的孩子相差不了几岁。”秦氏说着,笑眯眯的看向顾明乐和凤卿,看着这将来半子,当真是愈来愈对劲了。
宝菊退出主屋,便去了空房里顾问小白,今晚也只能由她还照顾这只被姑爷恨之入骨的小不幸了。
“乐儿,你说你们要在安阳逗留几日,是为前任巡抚?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乐儿,但是身子那里不舒畅?还是饭菜有甚么题目?”
顾明乐这才缓过神来,仓猝敛去了统统的伤痛,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摇点头道:“无事,大抵方才沐浴时水有些冷,大抵是受了凉,又喝了一碗冰镇凉汤,再吃这菜,肚子有些不舒畅。”
秦氏已由丫环掺着坐到了顾老爷身边,见凤卿和顾明乐出去,两人正要起家,当即被凤卿表示拦下了。
顾明乐正悄悄不屑凤卿的马屁,见秦氏眉头有些紧了,一眼便猜出她的设法,笑了笑,朝沈梅雪道:“梅雪,我爹爹现在是安阳的巡按史,你父亲的案情如有冤,你可向我爹爹怒斥,本日我便要分开安阳了,你便留在安阳吧。”又看向秦氏:“娘亲,梅雪就有劳娘亲多加照顾,为她寻户好人家妥当安排了。”
听了顾明乐的话,凤卿勾了勾嘴,一起过来,缠着追着的女子也有很多,只是都一一被她打发了,内心无疑是欢畅的,毕竟她肯为了他打发那些无聊的女子。
厨房里,顾明乐谨慎翼翼的看着秦氏,拿着一把扇子跟着她悄悄扇着,凤卿则为秦氏打着动手,宝菊等几个下人抢着劈柴烧火,全部厨房里倒是一派其乐融融。
实在当初筹算帮沈梅雪也是为了她爹爹,毕竟爹爹的职责当中也有督察本地官员,听沈梅雪的话中,前任巡抚被冤之事似与现任巡抚有莫大的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