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凤然所为…”凤卿说这话时,眼中的冷意更甚。
紧接着,泠尘的声声响起:“主子,天阳国太子令人送来一封信。”
凤卿看向顾明乐:“父王被唐晴靖抓走了。”
“甚么…”顾明乐忍不住一惊:“父王远在都城,如何会叫唐晴靖抓走了,并且我们竟全然不知!”
“这位小兄弟。”顾明乐俄然拦下了名跟在最后巡查的小将士。
唐晴靖眸光又是一佻,勾嘴笑了笑:“王爷…您是皇室中人,应当也晓得天圣国与天阳国的汗青,天圣国本就该属于天阳国,何况天下只要有一个皇就够了!”顿了顿,又看着凤王爷道:“王爷也算有福,有凤然那样的儿子,也有凤卿那样的儿子,说实话,本宫从小是被捧着长大的,而凤卿是本宫的第一个敌手!人这平生过分无趣,总要找些事做做,本宫就是想和凤卿分出个高低,而按着本宫与凤卿的身份,疆场便是我们分出胜负的最好处所。”
“报――”顾明乐的话音刚落,内里便传来将士的禀报声。
“你们都起来吧。”凤卿说着看向方成奎:“方将军,这几位都是本皇命人专门从江南请来的,他们都是当年为介弟所害的受害者!”顿了顿又道:“本皇知方将军不会为私仇而不顾国战,只是本皇不但愿方将军带着成见怨怼与本皇一同而战,以是请方将军先与这几位百姓议论半晌,解了心结以后,再调集将士们商谈战事罢!”
过了半晌,往方成奎又要说话时,凤卿倒是动了动薄唇,淡淡道:“本日便到此罢,你们都退下,方将军留下便是!”
凤卿宠溺一笑,扶着顾明乐坐下:“方将军是个明理之人,信赖很快就会放下方成贵之事。”
唐晴靖见凤王爷变了神情,悄悄一哼,只道了声:“王爷便在此好好安息,待本宫见了凤卿以后,再返来与王爷小聊半晌!”
凤然听凤王爷说出这些话倒是哈哈笑了起来,非常讽刺:“你的儿子…凤王爷…您倒是也晓得我凤然是你的儿子啊?!但是您抚心自问,您何时真拿我当儿子对待了!”顿了顿,紧紧看着凤王爷:“真王妃活着时,固然对我和姨娘各式照顾,我们活在王府里还是如同半个下人,没有半分庄严。而阿谁假王妃进了王府以后,你便将我与姨娘赶出了王府!从我出世至今,十余年,你可有正眼看过我一眼!你可真拿我当你儿子对待了?!莫说是你,连祖母,包含全部凤王府的人,有哪一个真拿我当你的儿子,拿我当主子对待了?!”
趁着凤卿在营帐的时候,顾明乐稍做安息,便换做男装,去城门上巡查了,与唐晴靖的这一仗是场硬仗,到处都要重视谨慎,这西边的城防最为亏弱些,粮草供应也最为严峻,这一次雄师前来,也只带足了三个月的粮草,若想耐久对战,还需求四周征集粮草。以是…唐晴靖必然会以此处作为进犯点!
方成奎心中蓦地一滞,不想本身心中所想全被凤卿猜到了,看着凤卿,有些说不出话来。
凤卿看着顾明乐,凤眸沉敛,倒是不说话。
凤卿看向顾明乐,点了点头,倒是皱了皱眉头道:“夫人也去过了?!”
说罢,凤卿便起了身,往营帐外走去了,只留下了方成奎与那几名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