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画说:“眼下就有个好机会惩办了季海棠。”
季映兰眼皮一跳,这引男眷去海棠院可就真的是胆小包天了!
张麽麽叹道:“真是可惜!”又瞧了如画一眼:“如许都雅的裙子如何能有瑕疵呢!”
老太太见到季海棠真为她绣的那金佛,心中是更加垂怜季海棠,要拉季海棠窝在塌上吃酥饼,季海棠不承诺,老太太就说:“没想到你还真绣了这个,只如许大一幅金佛,也不是你一日能绣完的。”
如画道:“我们婢女是使不了守内院的几个门仆,可你是娘子,你使得了他们,只要支开了他们,放那男人进门,海棠院里的婢女,我给打发了就是。”
季映兰身边的张麽麽先季映兰一步夺了那漆盒里翻开,唯见盒中的那条银泥儿花裙非常精彩,群上是一株若长的海棠花,瞧来真是栩栩如生,不得不暗叹这真是条好裙子!伸手细细捋了捋还真在花脚下有个小洞儿,若不细看也不起眼儿,只是若真让人瞥见...岂不丢脸?
张麽麽实在是感觉季映兰今儿美意得奇特,但当着如画的面也不能给娘子尴尬,领了命赶去海棠院借一些金绣线来。
季映兰点头道:“这个你固然放心。”
如画焦急上火,仓猝出口道:“您是忘了阿月还被关着么?”
小婢女香草也跟着啧啧感慨“可惜”。
如画一起到了横月院,将季映兰吓了一跳,季映兰怕她露馅,起家说了句提示的话:“大姐姐使你来做甚么?”
次日有些绵绵秋雨,吴先生因着得了咳嗽,在前些日子就告了假,季海棠想起老太太每逢绵雨时节身子骨不舒畅,就命赵嬷嬷搬了那副没绣完的金佛去老太太那边绣,留了浊音和如画在屋中守着,反给了他们空地,连出去的借口也不必想了。
如画再不敢伸舌头,在那边默了一会儿才说:“那我们如何得您的信儿。”
如画说:“季海棠颇会保养,爱借晌午正阳之气入浴,您若真有这筹算可要早些,免得我们来不及令人出去。”
浊音冷着脸推了如画额头一掌:“你装甚么怯懦,但是信不过我?”
二人将此事论过,正赶上张麽麽返来,香草在内里大声号召张嬷嬷,屋中二人便立即杜口不言。
如画对劲笑道:“明儿季海棠要沐浴,如果我们能引个男眷出来,这她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