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疤还凑到她身后,往她握起的拳头上闻了闻,夸大的一捏鼻子,叫道:“好重的一股火油味。就是她放的火,没跑了!”
前次王晓思在病院害她,她只是揭露了她,在背后可没有动任何手脚。两年监狱没有让她悔过,竟加深了她的恨意,此次不但害她,连她一家亲人都想暗害,此人不除,她如何能放心回籍过日子。
“木英来了吗?我一向惦记取你们呢,再不过来,我又要去你们家用饭了!”高母谈笑着走了出来。
李慧聆听了一喜,“真的?”
“英子,财帛身外物,别多想了。”潭婆婆劝道。
幸亏潭婆婆和李慧凝只受了惊吓,身材上无碍。
潭婆婆又忙去抓药,熬了每人喝一碗,连小乐也喝了几口,防着感冒。蓁蓁更是由潭婆婆亲身照顾。
“是谁?谁这么大的胆量!”高母怒喝一声,“走,带我畴昔看看!”
“妈,木英刚跑过来,气都还没喘匀呢!你总得让她安息一下吧!”高婷放下暖水瓶,和声劝道,又从茶几下头的抽屉里拿出酸梅粉,泡了杯酸梅汁放到木英面前,“木英,先喝口水润润喉,好好把事情跟我们说说。”
“好,我记下你了,我会跟我男人的战友说,让他们帮你。”
“老太太,莫非只准你往我们家搬好东西,就不准我搬两袋大米过来。”木英粲然一笑,“再说这米你不拿,我们也吃不了,到时放坏了,还是华侈了。”
一名差人点头道。
木英看着非常过意不去,她此次不待伤好,就急着过来,用心逞强,就想借个势。
木英摊摊手,“高婷姐,这米袋你拿出来吧,我这手实在不便利。”
“娘,现在不是心疼钱的时候,再说我们这两年挣的钱我都抢出来了,没事,你别担忧了。”木英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
“老太太,我们家昨儿夜里被人燃烧烧了!”
木英拍掉身上的细头发,晃了晃脑袋,本来一头长发,一下子变成板寸,脑袋发轻,头都不知如何转了。
木英被她显见的体贴引得鼻子一酸,眼睛发红,她蜷了手,悄悄按了下眼角。
壮男人把王晓思抓得更紧了,不管她如何挣扎跳脚,怒骂,就是不放手。
“不是我,不是我……”
“别看了,不丢脸,过些天就长出来了。”李慧凝把凳子上的细碎头发都拂到地上,又拿扫帚扫了,如同自语说道:“此次我们人没大事,东西也没丧失多少,算是万幸了。”
“没事,这边的屋子是好的,桌子一拼也能睡,就不打搅了。”木英浅笑一下回绝道。
差人要押着她归去,木英走到大疤身边,轻声道:“感谢你们,再费事你们送她到派出所,别让她逃了。你叫甚么名字?”
木英还不晓得正阳调去新疆也是托了她的福!
“甚么!”高母惊得一下站了起来,“那她们人呢,你的两个小孩呢?”
另一名差人一挥手,“抓了。”
高母又坐回沙发,只是越想越活力,她也是吃过苦的,当时向前上疆场,她在家里带着两个孩子,没人帮手,孩子抱病了都是她背着送去病院的,这里头的痛苦她明白。
木英骑上三轮车去邮局取灌音机,李慧凝和潭婆婆清理着正房,把湿透的被子拿出来晾晒,实在不成样的就忍痛扔了。
“没事,我妈就是性子朴直,听到这些恶人作歹,她都要愤恚好半天。”高婷又泡了两杯酸梅汁,把一杯移到她母亲面前,在木英身边坐了下来,“你跟我们好好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