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卖多少钱一斤?”
当然,如果拿到暗盘,能卖到普通代价的三五倍,那就能大赚一笔了。
三人翻过路边的壕沟,穿过护路林,在一个小土包前面坐下。周晨拿出钱,先数了一遍,然后又给周阳数了一遍。十三块五毛钱,一张十元的,印着天下群众大连合,是当时面额最大的纸币,再加上三张一块的,一张五毛的,这些钱在两兄弟手里过了好几遍。周阳数完把钱又交给了周晨,“你心细,你拿着,藏好了就行。”
周晨考虑了一下,转头看周阳,周阳冲弟弟点了点头。
公然,这个司机上来就问:“小孩儿,你这鱼是活的吗?有大的吗?”
卡车司机利索地从车里拿出称和一个大盆,开端称鱼,一见就是早有筹办,看来没少在路上买东西。
卡车司机哈哈大笑,又要去摸周晚晚,看看两个小男孩防备的神情,摸摸鼻子又笑了,“再见!抓了鱼就拿过来啊!”
“感谢叔叔。”周晨很有规矩地伸谢,也跟卡车司机交代本身的时候:“我们只在不无能活的时候去抓鱼,普通都是下雨第二天下不了地才会过来,别的时候能够都不可。”
“你给叔叔抱抱,你哥哥抓到多大的鱼我都要!”卡车司机半真半假地向周晚晚伸脱手。
周晨挤到卡车司机跟前拿木桶,方才好挡住他去抱mm的手,“叔叔,我们还能抓着鱼,你都要?”
直到卡车开走了,再也看不到影子了,周家三兄妹才松了口气,相视而笑,眼睛里尽是镇静和高兴。
卡车司机的重视力还全在周晚晚身上,被周晨挡了一下,竟然上前一步还想去抱,周晚晚用胳膊抱住周阳的脖子,把小脑袋埋在大哥身上不起来了。
十三块五毛钱,对周家兄弟来讲绝对是一笔巨款。现在周阳在出产队挣二等工分,一天八个工分,能挣一毛六分钱摆布,周晨挣三等工分,一天五个工分,才一毛钱。也就是说,兄弟俩加起来要干五十多天赋气挣这些钱。并且,即便能赚到这些钱,他们也向来没领过这么多钱,乃至出产队里的很多人这么多年,辛辛苦苦干一年都没拿回家过这些钱。
“叔叔,我们如果抓到大鱼,你还要吗?”周晚晚感觉这个司机不错,利落又诚笃,能够生长成耐久客户。
“那就三毛五一斤吧。”周晨点头承诺了下来。这比他们估计的代价已经高出很多了,卡车司机说得也很诚心,这个价能够了。
周家三兄妹没想到会这么顺利,一下子就能全卖掉,镇静地相互对视了一眼。
这个司机上身穿了一件白棉布衬衫,固然领子塌了下来,领口上也有油渍,但内里披了一件灰色咔叽布中山装,蓝色劳动布裤子,军绿色束缚鞋,这身行头应当是现在都会青年最时髦的打扮了。让周晚晚重视的是,这身衣服一个补丁没有,起码也得有7、八成新,他竟然很随便地用来做事情服,一副脏了也不在乎的模样,可见是很有些家底的。
卡车司机的手伸出来,周阳就后退一步躲开了,周晨共同默契地挡在周阳身前,“叔叔,你要多少钱买?”周晨没有任何做买卖的经历,脑筋却聪明。他从周晚晚的问话中顿时明白过来,在不晓得行情的环境下,不能本身喊价,得先听对方给甚么价,如许才不会亏损。
卡车司机又看了几眼周晚晚,发明小丫头不肯昂首了,才开端跟周晨讲价,“说实话,你这鱼如果在城里副食商店,少说也得五毛钱一斤,但在这条路上没这个价,你晓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