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也跟着翻了个白眼,用心戳李向前的肺管子,“看不好啦,省会大夫都说看不好!我妈现在只认得我爸的东西,每天把鸡槽子当我爸,抱着不放手!”
老爷子比来宠云裳都宠得没边儿了,见她眼巴巴的瞅着他,那里忍心回绝,伸手给云裳清算好帽子领巾,牵着她的手就出了门。
以后几日又下了一场雪,气候更加酷寒,云裳整日窝在炕上,每天不是揉搓着栓子玩,就是跟着云水莲玩认字的游戏,除了特别想顾时年以外,小日子过得倒也算津润。
李向前:“……”
可李向前却因为对王孀妇起了心机,就感觉云大川抢了他们老李家的人,对云大川各式仇恨,对原主这个云大川的独苗各式看不上眼,各种甩脸子。
那只是个别征象,并不是传统。
“对,就是北山煤矿,传闻是犯了大错……上面交代了,必然要监督坏分子好好改革呢。”
云裳一看到这个场景,就不肯意挤出来看热烈了,想拉着云水莲回家,哪知一转头,就对上一张冷脸。
见云裳仿佛被吓到了,那人抹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暴露沾满灰尘的额头,勾起一边嘴角,用力扯了扯嘴边的皮子,挤出个比哭还丢脸的笑容。
进了大队院子,戏台子底下早已站满围观人群,入耳处都是村民的群情声,嗡嗡一片,像是进入了喧闹的菜市场。
在清河县,确切有小叔子娶寡嫂的征象,可那些都是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上面小叔子娶不上媳妇,这才让守寡的儿媳跟小叔子凑在一起过日子的。
同时也不再禁止云二川带着栓子过来了。
甩了甩脑袋,将这些扰人的小思路抛开,爬上炕拉出承担,催促云水莲带她去县城。
一家人都快吃完饭了,李红梅才喂完王孀妇,一脸不安闲的走了出去。
从第二日开端,李红梅没有再过来了。
只是此时的吴疯子早已不是瘦骨嶙峋的干瘪白叟,而是一名顶多有四十岁,丢在人群中毫不显眼的浅显中年男人。
他云大川算个啥东西?就是个没福短折的货!敢跟我抢人,该死他死!
云水莲也传闻过李向前和王孀妇的闲话,见李向前另有胆量跟她刺探王孀妇的动静,当即黑了脸。
云裳说完,晃了晃云水莲的肩膀,“姑,外头冷,咱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