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云水莲说的李红梅把栓子的麦乳精给了娘家大嫂的事情,老爷子立时认识到,家里的粮食也被李红梅送给娘家人了。
正房里,老爷子把小半袋高粱米放在案板上,随后拧着眉,冷冷的看着云二川和李红梅,眼里尽是绝望和气愤。
只是揉着揉着,云裳就感受不对劲儿了。
李红梅猛地昂首,面上惨白一片,像是不敢信赖老爷子说的话。
“娘,到底出啥事了,我这还犯胡涂呢……”
“这老多东西,够你吃几个月啦,今后可不能再偷偷出去寻摸吃食。给抓住了可要扣投机倒把的帽子的……”
再加上云裳性子软,如果晓得李红梅把栓子的麦乳精送人了,指不定又要把本身的麦乳精给栓子送畴昔。
但是老爷子如何也想不到,李红梅竟然敢把手伸向老云家的口粮!
老两口天然不会去讨人嫌。
老爷子呆愣了一会儿,拎着剩下的二十多斤粮食,走到院子里,用力敲了敲西屋的门:
这下老爷子和老太太是断断不能容忍李红梅了。
用饭的时候,顾时年说了本身要回家的事情,并奉求老两口和云水莲搬过来陪云裳住一段时候,老两口非常痛快的承诺了下来。
云裳和顾时年在内里漫步了一圈,再返来时,筐子里装了三条带肋排的五花肉,一小罐菜籽油,一捆大葱,一把干豆角和十多个水灵灵的梨子。
老太太也不说话,坐在老爷子中间,嘴里一声接一声的叹着气,还不时抬手抹着眼角。
毕竟麦乳精是栓子的东西,李红梅除了不心疼本身的儿子以外,并没有侵害到老云家其别人的好处。
这个只敢窝里横的蠢货!
“她常日里不待见水莲,用心摔打栓子给水莲甩脸子,我们谁也没说啥。她不让你撑起咱老云家的流派,看着我和你爹被人欺负,我们也没说啥!她不心疼栓子,拿裳囡给栓子的营养品补助娘家,我和你爹还是没说啥!你问问她,我和你爹到底要咋做,她才气念我们一声好儿?”
难怪云水莲总喜好揉捏她。
她动栓子的东西也就罢了,竟然敢动百口人的口粮,这日子是不想过了!
早晨回家后,老爷子到偏屋清算口粮,筹办明天带到云裳那边。
“二川呐,你问问你婆娘,我和你爹那里虐待她啦!她要如许霍霍咱这一家子!”
老太太抹了一把眼泪,捂着胸口道,“你爹早上在大队部花35块买来的粮食,她号召不打一声,就给娘家嫂子拿去啦!咱家现在就剩案板上这点粮,吃完后一家子一起等死吧!”
云二川看了一眼案板上不幸巴巴的小半袋子粮食,一向强行压下的肝火再次翻涌而出,脑门上青筋直蹦,一双拳头也攥得咯咯作响。
“唉……”
云水莲就算再心疼栓子,也不肯意让云裳过分亏损。
老话说的好,劈面教子,背后教妻,李红梅再如何不好,也该由栓子的父亲,李红梅的男人,云二川亲身来教诲。
只可惜,云水莲费经心机瞒下的事情,当天早晨就传遍全村,天然也传到云裳耳朵里了。
云裳抽暇子拉住云水莲扣问了几句,晓得是李红梅揍了栓子一顿,引得老爷子和云二川活力以后,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了。
“二川!你和李红梅来正房一趟!”
老爷子叹了一声,点起旱烟袋子,抽了好几辩才开口道:
虽说脸上肉少了些,但皮肤滑溜溜的,确切好摸。
嗯,手感不错!
“她不念我的好就算啦,我也不奇怪。可她不能把我和你爹劈面团,想咋捏就咋捏!她另有没有把你,把这个家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