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内心肝火更盛了。
“哎呀呀,我真是眼瞎啊,养了几年养出这么个没知己的白眼儿狼出来!她咋就恁狠的心,也不想想,没有好处,谁家情愿白养一个占处所的拖油瓶!”
老周家这些年对二丫确切不好,可老周和贺爱党两口儿好歹也养大了二丫,护了她好几年。
四周邻居这会儿也分红了两派,一派感觉老周家应当把剥削二丫的口粮退归去,另有一派感觉二丫小小年纪,过分绝情了,那些口粮不该该退还。
二丫不睬会周老太太的干嚎,跟任做事说了一声,拎着粮食袋子就往家里走。
哪怕是冲着老周家护住二丫的性命和财产,那些被剥削的口粮也应当给老周家。
还不是都被家里剥削,弥补了男娃的肚皮。
就连捡周秀的旧衣服穿,她也只能挑最破最烂的穿,那些成色还好的旧衣服,都让周老太太和贺大姐拿到乡间跟人换粮食存起来了。
这些话老不死的也说得出口!她身上穿得,哪件不是周秀看不上眼剩下的?
贺大姐黑着脸点点头,冷冷的看了二丫一眼,很快从屋里拿出两件打满补丁的外套,另有一小袋粮食丢在了地上。
顾哥哥!?
要不然人家凭啥干吃力不奉迎的事情?
“这里是三十斤粮食,你现在把粮食拿走,咱两家两清了,今后别见天儿耍心眼子说我们老周家占了你的便宜!另有,如果再敢霍霍我秀秀,我饶不了你!”
任做事回过甚,对贺大姐道,“贺爱党同道,你去给二丫找两件衣服,再给二丫拿三十斤口粮,不管咋着,二丫这个月的口粮还在你们家呢。”
再说现在年景也不好,又有几家女娃子能吃够每个月的供应粮?
贺大姐刚把二丫推开,周老太太就抡着擀面杖从屋里蹿了出来,“找啥任做事?你让开,我打死这个倒霉的东西!”
翻开门帘子出去一看,七号房门口已经乱作一团。
不然当年只要两岁的二丫一小我咋长大?
“这白眼儿狼心太毒啦!这是要逼着老婆子去死呐……”
明显干着对他们家赶尽扑灭的事情,却非要缩着脖子,抹着眼泪,一个劲儿的在人前装不幸,博怜悯,像是受了多大的委曲似的。
贺大姐阴沉着脸,拦住周老太太,“妈,二丫现在不是咱家的孩子,有啥事儿咱找楼长处理……”
这个小丫头电影,当初真应当掐死她的!
要不然老周家这些年日子能过得这么余裕?
云裳眼睛一亮,连外套都来不及穿,撒腿就往七号房门口跑。
“放你娘的狗屁!”周老太太气到手上的擀面杖都砸出去了,“你这些年穿衣服不要钱?看病吃药不要钱?你那破屋子和钱一分很多的要归去了,咋就没想着把我们野生你的钱给我们呐?你那几斤破口粮,就是我们家这些年养你的寄养费!”
并且莫名其妙的算计云裳,光是这一点就让任做事很不喜了。
“二丫,你现在没有粮吃?”
二丫讽刺的看了贺大姐一眼,又顿时耷拉下嘴角,捡起地上的粮食袋子,低着头退到任做事身后。
……
这也就是赶上了老周家,如果赶上黑心人家,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二丫,她名下的屋子和钱还不成别人家的啦。
“处理个屁!”周老太太跳起来吐了贺大姐一脸唾沫,指着四号房的位置,“那姓任的昨儿就向着这扫把星,她能有那美意,能帮咱说话?”
“你们家拿了我的供应粮……这个月的口粮,另有之前每个月剥削的六斤粮食……”二丫从任做事身后探出头,怯怯的说道。